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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我发现了这个栖息之地,希望我那积郁已久的心情能在这里得到释放!但在我宣泄内心痛楚之前希望有着和我一样命运的朋友能出来呐喊一下,没有相同命运的朋友就当一笑而过.
记得是在我12岁那年,我的一举一动有点反常,也引起了家人的注意.因为我老是把别人的话听错,也引起了不少笑话,“拿一把草过来”,我于是拿了一把锹递给了我二叔,二叔苦笑不得,但大家都没在意,都认为是我还不懂人事,没有注意听大人的说话。
在15岁那年,我发现我听不清楚老师和学生的非正常交流,在家也经常造误解,父亲说:“孩子,你要多听听大人的谈话,对你将来有好处,不是你听不清而是你没反应过来”,我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一个劲的点头。后来我发现听人交谈很吃力,但我一直努力克服着,认为是我听话音练习还不够!但同时被同学说成是个“户人”(糊涂之人),我也变得十分内向。
在17岁那年,我发现我耳朵有时候会有很吵的声音出现,但不是经常有,就和家人说了,家人似乎感觉到不对劲就把我带大医院做了一次认真的检查,结果得出来的结论是“药物性耳聋”,我爸就和我说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我2岁时候得过一次高烧感冒,打了过多的链酶素,导致耳道内听觉神经破坏。我听了后忙问“爸,还有得治吗”。爸表情凝重,只是说早点治就没问题的。我没在意,但我以后越来越发现电视看得吃力,尽找些有字幕的节目看,和朋友聊天总是产生误解,最后以至于听朋友讲话只要能引起大家发笑的时刻,我不管听没听明白,索性也跟着和大家一起发笑。高中三年成绩也很一般,五大科有四门都上100,只有英语从不及格。我此时此刻内心发生变化了:做人真的很累,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在我20岁那年,我病情没任何改善,我明显发现家人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内疚和迷茫。我当时还没在意,我18岁考大学赶上了好的“政策”-------扩大招生。家里花了点钱,进了高等学府。家人也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学习,特别是英语要好好学。我就这样懵懵懂懂进了大学,在大学我就经常被人叫做傻子,被人取笑的对象。在这个环境下我也无心学习课程,英语也经常挂科。晚上寝室里经常有室友交流讲笑话,我只能忍受他们的讥讽假装睡觉、也经常被人使唤着去上网打游戏,这样我就迷上了网络,我突然发现网络是个好东西,不用靠耳朵交流,用键盘交流的感觉让我如鱼得水。后面可想而知,挂科的数目越来越多,但我愣是靠一本一本的啃,把所有挂的科目全部补考通过了。但听力也越来越影响了我,也和家人看走了学多家医院,尝试学多疗法,中药,西药都用过,但似乎效果不明显,我放弃了。和家人商量买助听器了。
在我25岁那年,我第一次走上工作岗位(靠关系),在24岁的时候也买了助听器,自从带上后感觉比以前强一点,但高频声音仍然听不清!工作后我似乎变了许多,也爱找人交流,但工作业绩很一般,经常被人投诉沟通很困难(我是做工程服务行业)。没少挨过批。但那个时候我就认命了,因为耳朵的噪音实在是很大,每天清晨将是一天中最痛苦的时刻,刚醒来的第一个感受就象是置身非常吵闹的工厂环境之中,头也眩晕的厉害,这些都是助听器无法解决的问题。性格也变的很善变,也喜欢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和同事关系处理的很差。每个夜晚总是胡思乱想一番。问自己这就是我的命吗?永远扶不起来的阿斗?永远这样消极沉沦下去吗?
在我27岁的这年,我现在又换了一个工作(还是靠关系),但我每天都很茫然,我对工作也没信心了,对谈对象没信心了,对以后的人生没信心了,每天头眩晕的特别厉害,两耳的吵闹声现在也越来越大了。做什么都没有动力了,轻生的念头想过无数回,但我父母是无辜的。我不想对不起他们,现在父母头发都已花白,他们也一直在鼓励我,所以我外表只能强装坚强,会做好工作,会赚上钱买房子,会找到孝敬老人的好老婆。但我内心已死,我现在每晚常失眠。我想我的宿命到底是什么?我存在的价值到底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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