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黔自助游

老工人

    关键词：草海  黑颈鹤  盘县  古银杏  红嘴鸥  龙门



    在重庆熬过了漫长的夏天和更加炎热的初秋后，按捺不住出行的冲动，丢开了一切羁绊，2011年11月18日的清晨，我和老伴背上行囊又出发了。

    为了节约开支，我们选择了乘坐火车出行。说实话，尽管铁老大的口碑不好，但在中国大陆的所有交通工具中，确实也只有火车是既安全又最省钱省力的了，所以每年媒体关注春运的重点几乎总是集中在铁路上。按说我们选择的这个时段应该是属于全年中的出行淡季，不应该打挤，买票时果然得到了证实，售票处的人很少，票很好买。呵呵！出发了，第一站——云南昭通。



        K9402，重庆到昭通的普快，铁路局所剩不多的绿皮车之一，硬座全程52元。在车厢里竟看到这样的告示，这恐怕是这次残疾人集体上书铁道部后的一个结果吧，不过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车厢里确实很空，以致后半段时间我们是一人占据一条三人坐的座位躺着休息，并美美地睡了一觉。当天21：40，列车到达昭通，出站后一看，夜空无云，星星似乎比重庆看到的要多一些。随手拍了一张车站的照片留着纪念。



    出得车站马上就感觉到寒气逼人，加上了带去的所有衣裤，甚至围上了围巾，仍觉得寒冷。车站广场上有很多卖烤土豆的小贩，我们对此不感兴趣，于是随便找了一家大排档吃了点汤面充饥去寒。在等食过程中，发现那时竟还有到城区的公交车在运营，不过还没等吃完就已经收班了。查看当时手机发来的信息，当地气温竟是2-20℃，（写此文时百度了一下，昭通城区海拔1950米，相当于当时我们已经是站在了1950米的山上）难怪感觉那么冷。本想在此住上一宿，第二天再到大山包去看黑颈鹤。但看了一下车站附近的旅店都不甚满意（不是太贵就是太差），加上走时已经在网上查到过资料，知道从城区到大山包不但要乘坐三十几元的长途车，而且现在那里已经开始收取每人78元的门票费了，于是决定干脆当晚就到草海去，因为那里同样是黑颈鹤的迁徙地之一。到售票处一问，最近的车次只有次日凌晨2：44的K1139要经停草海车站，毫不犹豫，买票走人。空调快速，15元的票价。车内同样很空，上车后发现我们的座号竟被一个在熟睡中的婴儿占据着，没去计较，随便找了空位坐下。毕竟就只有一站，行时1小时14分。

    凌晨4时许，列车到达草海车站，走出20℃的空调车厢，感觉外面更加寒气逼人，这里海拔比昭通更高（草海湖面的海拔就是2171米），又是凌晨气温最低的时段，我们马上就对高海拔地区昼夜温差极大的说法有了亲身的体验。车站极其简陋，候车室竟是一间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子，而且根本没有大门，只是能避点风雨，不能御寒。

    这是白天离开时拍下的一张车站全景。右边有一座在建的大楼，据说就是以后的新车站。



    见有乘客们出站，马上就有人来揽客，到威宁县城每人5元，就是乘坐图片里的那种小面的。一会儿，那些装满人的车就在黑夜中消失了。哎！出门前看了不少攻略，算是做足了功课，都说草海车站就在威宁县城，住宿很方便，这下真的是有点搞不懂了。在犹豫中，看到车都开走完了，只好跟着一个拿电筒拉客住店的人走了。走了一段又觉得不对劲，到处黑灯瞎火，也不知她那店在何处？店里状况如何？考虑到还是进城可能要好一些，于是告辞又返回车站。还好这时有车停在站外的车主进来揽客，就跟着那人到了他的车上，向城里开去。车主是一对年青的夫妻，据他们说，车站距县城有6公里，主要是这种面的在此运营，白天每人3元，夜间是5元。得知我们是来草海旅游的，就在路上给我们作了个大概的介绍，说是沿进城公路的右边就全是草海的范围。离开车站的前一段公路感觉是新建的，很宽大，中间还有准备搞绿化的隔离带，但照明没跟上，没路灯。进入城区后公路窄了些，但有路灯了。等拉到城内的一处客运站处，车主就说到了，把我们下到了那里。

    从大城市一下来到这么偏远的小县城，反差确实很大，除了下客处有几辆夜班揽客的出租车外，整条街上没几个人，还好路边有一家食店还开着门，算是增加点人气，不过里面的那些食客看来都是在此等候早班客车的旅客。跟一旅店拉客的人到其旅店看了一下，不太满意，随后又在街上转了一圈，竟找不到合适的旅店，想想马上就要天亮了，也就没急着去找店了。谁知这一决定竟阴差阳错地让我们今夜无眠了，好在来时在车上休息得还不错，这时并不犯困。盼着快点天明，好早点看到向往已久的草海和黑颈鹤。

    草海是贵州最大的天然淡水湖，海拔2171.7米，覆盖面积保持在30平方公里以上，以水草繁茂而得名。区内有高等水生植物37种，其中海菜花为国家重点保护植物，有鱼类10余种，鸟类178种或亚种，其中27种为国家重点保护动物，48种属中日候鸟协定保护鸟类，并为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的主要越冬地之一。草海四面青山环抱，林木茂密。湖中盛产鱼虾、蒲草等水生动植物，栖息着 100多种珍奇水鸟，中国特有的高原候鸟黑颈鹤，每年都要在这里越冬。草海素有“鸟的王国”之称，共有鸟类100余种、珍稀鸟类70余种，特别珍稀的鸟类有黑颈鹤、灰鹤、丹顶鹤、黄斑苇雉、黑翅长脚鹬和草鹭，还有大量的大雁和野鸭，是世界人禽共生、和谐相处的十大候鸟活动场地之一，是冬春观鸟，夏秋避暑的最佳选择地。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在到此见到越冬的黑颈鹤，但愿能如愿以偿。

    小城似乎醒得很晚，在无人的街道上逛了很久，好不容易见到一些早餐店陆续开门了，进去一打听，离营业的时间还早着呢，因为还有生火、熬粥、和面、蒸笼等等大量繁琐的工作要做。万般无奈，老伴建议沿来路走回去，自己去寻找那梦中的草海。于是我们背上行囊，凭着记忆向火车站方向走回去。走到新老公路的交接处时，迎面遇到了不少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原来是些到学校去早自习的学生，天不亮就赶去上学，学生们确实很勤奋啊！在学校附近的路边有些卖早点的了，于是就买了一些所谓的包子充饥，也不知包子里包的是些啥馅，反正味道不好吃，只能是充饥罢了。

    沿着那条新建的公路继续往前走，天渐渐开始亮起来了，感觉有了光明真好！知道往回走的公路左边就是被当地人称为“海子”的草海，于是只要有机会就会爬到路边的高处去看看。但早晨有雾，光线又不太好，远处什么也看不清。大约走了3公里多路的时候，终于从一处在建的工地那里看到了下面雾中的远处疑似那海子。于是穿过工地，沿着崎岖的小路往下走。路边有两棵树叶全黄的树，随手拍了下来，谁知这两棵不起眼的树竟成了我们回来时的路标，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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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小路下面那一片漂亮的小树林，看到下面有一些在建和已建好的很漂亮的住宅，开初还以为是某些房产商在此建的度假村，走进一看才明白竟是当地的新民居，真是有点惊叹，以前看的攻略里说这里的村民普遍很穷，看来事实有些出入。穿过村子，下面竟有条土石公路，横过公路是一片庄稼地，听村民说庄稼地的外面就是海子了。于是兴冲冲地闯入了庄稼地，走了很长一段路，却被水沟挡住了，眼看着海子似乎近在咫尺，却无法跨越障碍，无奈，只得原路返回。在公路上又向过往的村民讨教，他们给我们指了一条田间小道，说是沿那条路就可以到达海子边。于是我们又钻了进去，走着走着，老伴拉住了我说，快看，那里是不是黑颈鹤？天啊！终于看到它们了，一共是四只黑颈鹤，就在我们正前面的远处。我们悄悄地靠近，很不幸，又被水沟挡道。于是折回，重找一条路再靠近，前面没路了，就在庄稼地里悄悄地向目标靠近。相机已经开机，虽然时间快8点半了，但太阳还被云层遮住，光线不好，为了避免拍糊，只得牺牲画质了，相机的感光度调到了400，光圈开到了最大，变焦调到了极限，每前进几步就拍下一张，说老实话，当时真是既兴奋又紧张，真希望离它们越近越好。这是在惊飞它们前拍下的一张全家福，两大两小，呵呵！好幸福的一家四口。




     啊！飞起来了！真是太美了！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相机快门，5张连拍，一气呵成，遗憾的是激动中镜头向右偏移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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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只鹤往我们的斜上方飞来，飞行姿态非常优美，该死的相机这时竟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保存刚才连拍5张的数据，等恢复拍摄状态后，鹤已飞远，虽然还是抓拍到了两张，但最佳的拍摄机会却失之交臂。器材之痛啊！下次如果再来，一定得换器材。




    走到黑颈鹤们刚才呆过的地方，地面上有它们刚刚啄食过的土豆，留下的粪便，水草上还有它们留下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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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浩瀚的草海湿地就在眼前，萧瑟中显示出它的壮观！遗憾的是在照片中只能显示出其冰山的一角。



    这是现在草海中的水下植被，据说在秋天，这湖中的水草会在碧水中开出一朵朵、一串串、一片片的黄花、红花和白花，船行其中，花随水波浮动，如入仙境。可惜现在看不到这景色，只有自己去想象了哟。呵呵！


    这时站在湖边，天空中不时有鸟飞过，其中还看到两只大雁近距离掠过，感觉就是两只鹅在空中飞，看着这样硕大肥胖的身躯居然能够如此轻松地飞行，除了新鲜就是感到惊奇！可惜因为器材的原因，这些都没能抓拍下来。啊！好想此时也变成一只鸟儿，翱翔在这肥美的湿地上啊！呵呵！


    这是湖边村民们的住宅，这家院内真是一派丰收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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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了湖边那条公路，听村民说西边有处农家乐，于是就往西边走去。走到一处在建的民宅工地处，得知我们是来看鸟的，那里的村民就说东边那里平时有小巴可以载人到专门的观鸟台去看鸟的，挡不住诱惑，于是又折头向东。向东走了一段，哇！又看到了那四只鹤飞来了。这时太阳已经露脸了，光线比较理想，马上把相机感光度调到了200，光圈定在5.0，悄悄向鹤降落的地里潜行。哈哈！它们又进入了我的镜头。


    这次没敢再用连拍设置了，在惊飞它们时只拍到了3张，可惜这次它们选择的是背离我而去，虽然拍下的画面画质好一点，但却全是背影，遗憾！




    在途中还见到这三口之家，但可惜地形因素，无法靠近，只有拍下这张远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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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石公路很难走，往东走了大约两三公里路，到了一处小集镇，根本没见到所说的小巴，太阳已经很大了，气温也高了起来，人也感到很疲惫了。知道县城就在东边，但一打听，说是离这里还有好几公里路呢。回想起我们当时是从北面的公路下来的，于是决定向北走去。向北是条上山路，也是一条类似机耕道的土石公路，走上半山后，那路又折向西了，翻过一山坳，啊！草海就在脚下，已经是上午10点半了，太阳虽然很大了，但湖面的雾气仍未散尽，远景还是看不清，但可以看到我们刚才走过的那片湿地，随手拍下了两张。



    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看到了早晨下来时拍过照的那两棵树了，这时已经11点过了，走到树下，突然发现万里无云的蓝天在那些黄叶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蓝，而且在那蓝天上居然还有半个月亮挂在空中，诧异中拍了下来，真可谓“日月同辉”啊！


    又回到了早晨下来时的公路上，脚下感到一阵轻松，知道这里离火车站也就还有2公里多路了，于是干脆就往火车站走去。
    快到火车站时，见到路旁新建了一座很漂亮的清真寺。草海所在的贵州威宁县，是一个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在这里人群聚居的地方是感觉围头巾的回族穆斯林女性很多。


    又回到了火车站，车站的职工食堂还兼对外营业，就在那里解决了午餐，份量很足。买了下午17：17的5647次普快列车到六盘水，票价5.5元/每人。在那个铁皮候车室里等车时，外面烈日当空，摸了一下被太阳晒着的铁皮内侧，竟觉得烫手，回想起凌晨下车时的情景，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啊！列车来了，虽然晚了一些点，但本是买的无座车票竟然坐到了满意的座位，也算不错。草海之行告一段落。
    回家后在谷歌地图上仔细一看，哇！草海好大好大，我们走过的那块地方在草海中确实是很小很小的一段，下次再去，一定得好好地准备准备，起码得住上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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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六盘水的这趟车，名为普快，感觉与过去的慢车差不多，很多小站都要停，难怪会晚点。本来在草海上的人不少，但由于下的人也很多，所以上的人还是基本上都坐到座位的。但在以后停的车站上，就是下得少上得多了，列车始终处于超员的状态。在这些欠发达山区，火车票这么便宜，乘火车出行肯定是当地老百姓的首选，看来超员和晚点肯定已经成为常态。


    到了六盘水，马上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在打听盘县怎么去时，招待所服务员竟说盘县已经通了火车，并且只要9元钱就可以到达，真是喜出望外。这次取道六盘水就是听说六盘水地区有一处景点可供观赏，被誉为古银杏之乡的妥乐村就在六盘水的盘县石桥镇旁。出行时计划到六盘水后，如果到盘县不好去的话就转道去昆明，谁知到盘县竟有火车前往，真是有点意外。出去吃了饭后，马上就到车站售票处去查看列车时刻表。谁知看遍了时刻表，竟没找到盘县的站名，随即到车站问询处一问，才得知了那个名叫红果的车站就是盘县。回头又到张贴时刻表那里查看，发现红果那里居然还有车次直到昆明，而且只需要3个多小时。惊喜中啊！这意味着我们到盘县去了后，用不着返回六盘水就可以直接从那里到昆明去，这样既省时又省钱，真是想不到的好运气啊！于是选择了第二天上午10：41的6081次普慢列车，到达红果的时间如果正点的话是下午的14：30，有希望当天就赶到离妥乐村很近的石桥镇。票价实际是11元/每人，与招待所服务员说的票价是有点差距，但已经觉得够低廉的了。出票时觉得座号不太满意，在过道中间，但售票员说刚才售的都是无座票，现在不知怎么钻出两张座签来了，估计是有人退的票。也罢，有座就行，免得上车后还要忙着去抢座。回到招待所，盥洗睡觉，这一觉睡得之香，近年来少有，起床后感觉好极了。

    六盘水市是一个新地名，当地人还是习惯用原来的称呼，称此地为水城。原来不知何年，贵州省把水城与相邻的六枝特区和盘县特区合为一市，合并后将三地地名的第一个字组合了一下，就成了现在的六盘水市，从资料上看，这个市是除贵阳市之外的贵州省第二大城市，俗称“凉都”，据说夏天这里很凉快，市内居民基本不用空调。早起后，就在车站附近闲逛了一下，与国内大多数城市一样，火车站旁总是显得比较脏乱，但车站对面就有一大型超市，购物还是比较方便。在附近一桥洞里，发现竟设有一处专供藏民们摆地摊的场所，在那些地摊上除了各地常见藏药和工艺品外，还公然摆放着各种藏刀和多款钢珠枪，这些违禁物品如果是我们汉族同胞在卖，肯定会被收缴并受到处罚，藏民们卖却没事，当地政府的民族政策看来还是很宽松嘛。过了那里就看到有很多算命看相的摊子，居然还有三个僧人在那里摆摊，估计都是些假僧人。呵呵！老工人只是看看闹热。

    时间过得很快，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退房走人。到候车大厅一看，乘这趟车的人还真不少，由于有座签在手，也并不着急。随人流进站，看到每节车厢门口都挤着不少人。挤上车后，找到座位，放好行李一看，车厢过道里全是站着的人，列车已经严重超员了，真是庆幸昨天买到了座签，尽管那是两个靠过道中间的位子。老百姓真正需要的廉价车啊，铁路局为什么就不多挂点车厢，看着那些无座旅客疲惫的样子，我感到我们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过了两站，下了不少人，站着的人很少了，但下面一个站又涌上来了很多学生，车厢里一下又人满为患了。以后经停的站，同样是有很多学生上来。原来今天是周日，学生们要返校了，像这样的山区，汽车票价肯定是火车票价的数倍，所以即使再挤，学生们肯定都会选择乘坐火车的。

    这条铁路线全是在大山里钻，隧道很多，看到窗外不断掠过的高山峡谷中，一条高速路正在修建中，那高达数十米的高架桥建了不少，工程不但很艰难而且肯定耗资极大，从标语上看到，这条高速路就叫水（城）盘（县）高速。高山峡谷中有些景色还是很不错的，看到就让人产生一种拍摄的冲动，但当时的环境和条件却只能让这些美景从眼前晃过，遗憾啊！想不到回程时正好是白天经过那段路，而且我正好就坐在靠那边的窗边，于是拿出相机竟抓拍到了一些，那是后话，有兴趣读完此文的人会有幸分享的。

    终于到红果了，由于严重超员，本应14：30到的列车，晚点了一个多小时。


    随学生大潮走出了车站，打听到了去汽车站的方向，走到了汽车站。汽车站离火车站并不远，站里车也不少，但那时到石桥镇的班车却只剩下了最后一班，而且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发车。无奈，为了当天赶到那里，只有等了。班车是类似于中巴的那种客车，车上的驾驶员也兼售票员，到石桥镇票价是13元/每人。听说我们这两个外地客是去看银杏的，驾驶员说他知道那个地方，到了就叫我们下车。

        17点零几分了，客车终于开出了车站，但没开多远就又停到了路边，一看是一个临时上客站。原来出城的客车都要在这里装满了乘客后才会开走。好不容易等到车内坐满了乘客，客车重新出发了，这时已经是17点33分了。客车在崇山峻岭里奔驰，路边有些景色还是很不错的，可惜不是自驾车，不然肯定会停下来拍摄的。路过一个叫乐民的镇子时已经上灯了，看那镇子也不小，食宿商店全都有，想来我们将要到达的石桥镇也应该有这些吧，谁会想到后来发生的戏剧性过程竟差点让我们跌破了眼镜。

    天黑下来了，乡间的公路可不像大城市里那样有路灯照明，没居民的地方就是一片漆黑，只有车灯的光亮刺破夜空。驾驶员是老跑这段路的，黑灯瞎火中也开的飞快，让我们总是感到提心吊胆的。到了一处有居民的地方，旁边那个到石桥镇的小伙子下车了，我们连忙问驾驶员是不是我们也该下了？驾驶员说我们要到的地方还在前面。于是又开了一段路，车停了下，驾驶员指着旁边一条岔道说，你们从那里下去就到了。于是我们拿起行李跳下了客车，在车灯的照射下跨过了公路，客车这时一溜烟地开走。

    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时，看到岔路口有一住宅，于是上前打听，这一问真是有点傻眼了，我们要去的妥乐村确实就在那条岔道的下面，但还有点远，据说里面是有可以提供食宿的农家乐，但像我们这样从没去过的外地客要摸黑进去肯定是不可行的。村民说前面学校那里可能有食宿的地方，叫我们自己去找。看到不远处有住房和灯光，于是摸了过去，但那里的人却说我们应该到上面的镇子里去看一下。问清了上面镇子的方向后，折头沿着公路又往上走。走了大约一里多路，看到一家餐馆了，说是可以吃饭，但没法住宿。于是又继续往前走，这时突然看到路旁电杆上有一亮着的灯箱，指明了镇上的派出所就在附近不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一点下来。呵呵！有困难找民警啊！相信所里肯定会有人值班的。我们向附近住的村民打听了去派出所的方向后，就向派出所走去。谁知走到半道上，那村民追了上来，喊我们回去，回到她家里时才知道，原来当时她家里正好有一桌人在聚餐，其中就有两人是镇里的干部，在听她说了我们的事后，就叫她喊回了我们。镇干部问清了我们的情况后，安慰我们不要着急，说是下面那个镇子里就有供我们食宿的地方。随后一个电话通知了那边，一会儿，一辆小面包车就开了上来。呵呵！真是峰回路转啊！感谢的话当时肯定是说了一大箩，大家握手告别。在这里，再一次深深地感谢所有帮助过我们的人！

    小面包车又载着我们沿原路返回，一会儿就到了先前那个石桥镇小伙子下车的地方，路边就是车主的食店加旅店。这房看来是新建的，房间还不错，花了50元解决了当晚的食宿。这是那晚住过的房间。


    清晨，天还没亮，老伴说听到了起床号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做操的广播声，后来一打听，原来附近有所学校。这时才恍然大悟，昨晚第一次问路时那人说的前面学校那里有食宿肯定就是指的这个地方。

    事后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历，觉得很有趣。那个客车驾驶员肯定是没去过妥乐村，只是知道从那岔道下去就到了，为了让我们少走路，所以就把我们载到那个路口下了，谁知一片好心竟让我们担惊受怕。我们本来是应该与那个到石桥镇的小伙子一道下车，就投宿在这家店里，结果费了一番周折还是回到了这里。设想如果我们在上面找到了派出所，估计值班民警不是联系镇里的干部就是直接通知店主接我们下去，结果都会是一样的。看来什么都是有个定数的，命中注定啊！呵呵！

    拂晓，告别店家，背上行囊，向妥乐村走去。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天降大雾啊（据说昨天就有雾）！不多会，又走到了昨晚下车的那个地方，呵呵！旧地重游，今晨的心情与昨晚可真是有天壤之别啊！那右边往上的公路就是我们昨晚走上面镇子的路，面前这条向左下的公路就是通往妥乐村的公路。


    路口处就有一棵大银杏树，在城里看到的银杏树全是笔直的，像这种形状的银杏树恐怕也只有在这乡间才能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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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又遇到许多早起去上学的孩子，看来各地起得早的多是孩子们啊。沿公路走了两公里多，妥乐村到了，这里是村委会的办公楼。


    进入村子了，感觉村里那些胡乱拉着的电线很是有些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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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进入景区了，废话就少说了，看图片分享吧。老工人器材不好，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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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的古道。


    妥乐村附近的一个集市，在那里把早中餐的饮食问题一起解决了。


    在集市上又遇到了妥乐村的老人们，前面中间那位老太太今年85了，当时在村里的山间小路上碰到她时，见其行走还很硬朗，听老伴说，当时她老人家边走还边在唱歌呢，真是一位开心的老人，祝她健康长寿！


    这是云贵地区比较常见的一种烟具，据说烟筒的下部装的是水。征得吸烟人的同意后，拍下了一张给大家分享。


    这个彝族汉子是我在整个村庄里见到的唯一身着民族服装的村民，本来他是坐在家门口的，看到我端起了相机，竟手舞足蹈起来。


    运气不错，清晨只有一点薄雾，太阳一出来就散了。看来昨晚夜宿石桥镇是对的，如果今天从红果赶来，很可能会错过日出时那段拍摄的好时机。希望当地政府和村民们好好保护这片宝地，让这人间美景长存！

    我们告别了妥乐村，沿来路返回，回到了那个与主公路交汇的路口，那里这时多了几个在此揽客的摩的，在与摩的司机们聊着聊着的时候，返回红果的客车到了，大家挥手告别，我们踏上了归程。回程很顺利，客车一气就拉回了红果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