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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守望幸福

『七十年代』史上最全70后回忆绘本,温馨得让你流泪 (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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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排球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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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早看的电视连续剧就是《排球女将》。当时家里没电视,我们三姐妹就去工厂的单身宿舍去看,因为姑姑当时在那里工作。
  我记得当时,每周六演《排球女将》,还没到时间,我们就纷纷赶往单身宿舍的会议厅去占座位,去晚了就没位置了。主题曲一响,我们仿佛就进入了那个故事里的世界,身在其中,不能自拔。我们为小鹿纯子加油,我还常常学习她稍微有点撇嘴的表情,后来我干脆梳小鹿纯子的发型,那时候我的头发长短刚好和她一致,小鹿纯子头也不难弄,只要两边用皮筋高一点各砸一个辫子,后面散开就好了。我那时就开始暗恋那个又帅又魔鬼的教练,那个教练的眼神至今还让我难忘心动,这也算人生的第一次暗恋吗。
  我把《排球女将》里的主题歌,用汉字翻译出来,记在歌本上。现在还能朗朗上口:毛你那拉代,倒立带苦里,代母一拉那嘎巴……
  我们一群女孩在院子里,围成一圈玩排球,大伙躬着身体,模仿电视剧里的样子等待接球,还假装可以飞起来扣球,大喊:“晴空霹雳”“流星火球”。
  真是青春的年代,赶上了青春的电视剧,我的人生最青涩的年代,被这个电视剧给予了一次刻骨铭心的励志洗礼。我十分感激这个电视,那个记忆终生难忘。
  我听说马云特意到日本拜见了几乎被日本人都忘记了的扮演小鹿纯子的荒木由美子,就是为了圆他当时的一个青春梦或者人生的第一次暗恋。
回忆我的70年代——东南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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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自己叠这叠那,这个东南西北纸玩具是最常玩的玩意。
  一张纸,裁成正方形,把纸的四个角往里折,再反过来折,前后左右压两下就可以了,做完了再写上东南西北。制作过程就完了,最好玩的是游戏的那个过程。我们可以以任何形式来玩这个,就是由里面的部分写什么字来决定。
  通常我们是用在这个玩具来选择惩罚方式的,比如大家玩游戏,一个人输了,那么甲拿着东南西北问乙:
  “东南西北你要哪边?”
  乙说:“北。”
  甲问:“要上要下?”
  乙说:“要下。”
  甲问:“要几次?”
  乙说:“要十二下。”
  那么,这个结果就注定了。我们按着从北开始从上开始横竖开12下。最后是里面的两个字,可能是“打屁股”也可能是“捏鼻子”。这个游戏在大江南北的玩法很多,也有写“狗腿子”“八路军”什么的。反正是靠东南西北来选择或者是占卜。
  哈哈,现在的孩子们都不会了吧。
回忆我的70年代——香橡皮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香橡皮。当时有一种不香的橡皮,白色的,软软的,一擦就掉很多屑,闻上去一股橡胶味,一点不讨人喜欢。
  而香橡皮就不是啦,香橡皮有个漂亮的塑料套,还印有可爱的图案,我记得那时候最多的图案就是水果。最诱人的就是那味道,闻起来特别香,和当时的水果糖的味道很相似,我常常上课的时候拿着橡皮来来闻,觉得它是可以吃的,不然怎么会这么香呢。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我还吃过香橡皮,因为吃起来不好吃,终于放弃了。直到长大了,幻想被彻底打破了,才停止对香橡皮的垂涎欲滴。
  香橡皮对一个70后的傻孩子来说,那种诱惑持续了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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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攒糖纸,埋花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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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当时女孩子的收藏主要是糖纸,男孩子的收藏主要是烟盒。
  纸制的糖纸没那么被追捧,大家最喜欢的就是“玻璃糖纸”,当时透明的糖纸被我们称作“玻璃糖纸”。我们吃完了糖,把糖纸用水洗干净,贴在窗户上,糖纸的皱纹自然就展开了,干了以后,会打卷,自动脱落下来,我们就把平展展的糖纸存在书本里。当时有个动画片《鼹鼠的故事》,里面的小鼹鼠就玩一张糖纸,和我们小时候一模一样。
  姐姐有个好朋友在糖厂包糖,因此能得到很多整张的新糖纸。包糖的工资特别少,一般都是学生假期时去打这种零工,这份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吃糖,还能带回来没有使用过的糖纸,但是每天下班要搜身的,不可以夹带糖果出去。
  姐姐朋友拿来的糖纸,让我们如获至宝,藏在书本里夹得干干净净。我看着很多漂亮的糖纸,常常浮想联翩,因为很多种糖自己都没吃过。
  糖纸的晶莹、图案花花绿绿的美丽,让我们非常着迷。当时每家都有几本书里面,夹满了糖纸。这种收藏不需要钱,但却能打发好多童年时光。那时候的孩子常常在街上捡吃过的糖纸,也不嫌脏,现在的城市孩子肯定看了恶心死了。
  糖纸还能做另外一种游戏——埋花窖。埋花窖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在玩,简单说,就是把糖纸夹在一块玻璃下面埋起来。但是埋的方法不一样,选的玻璃不一样,花窖也就不一样。我们会找糖纸最漂亮的部分,压在一块碎玻璃下面,把多余的部分撕下来,让糖纸和玻璃的形状吻合,如果能找到茶色玻璃、绿玻璃花窖就更加漂亮了。然后我们找一个角落挖一个小小的坑,把玻璃埋下去,这就叫做埋花窖。当时也有叫“看电视”的,意思是扒开土就能看到电视。
  当时,埋花窖是女孩子之间互相拿来炫耀糖纸的手段,我们的花窖要拼花色,拼埋得深浅,还要拼埋几层。我小时候,常常带别人去看自己埋下的花窖,大家趴在一个墙根下,我用手小心的挖土,然后一点一点的扒开,就是这个瞬间最神奇,土里面突然出现一块神奇的彩色玻璃,我当时还会把各种糖纸拼成一个出人意料的花色,这是别人做不到的。然后我把这块玻璃起出来,再往下挖,下面居然还有一层,有的能挖到四层,这个过程,就是最美最得意的过程。
  我记得,当时很多孩子会特意去破坏别人的花窖,一旦自己的花窖给别人炫耀过,十有八九第二天就找不到了。而且,还有的男孩子也参与进来,想出坏招,破坏了别人的花窖还不算,还在上面撒泡尿。
  被人破坏也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找糖纸,有的是时间来找玻璃,有的是时间埋花窖。
  童年的时光,伴着这些有趣的记忆,美丽的糖纸,就那样渐渐远去了
回忆我的70年代——攒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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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子们攒烟盒,通常会拿来做一种游戏。这样的烟盒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啥样的都行。他们会将烟盒叠成一种三角。游戏的时候,你一叠我一叠,大家把一摞三角放在地上,如果一个人的三角多,他就先煽。他会把手窝成一个窝,往地上猛的一煽,别人的三角被掀翻过来多少,他就赢得了多少。
  叠成三角的烟盒玩法还有在手背上翻,一翻两翻,一般会掉下几个,然后凌空一抓,抓住多少就是自己的,大家互相赢来赢去的。
  还有一种玩法叫“喷儿”,把烟盒叠成一条,放在地上,用嘴巴猛的喷吹“喷儿”的一下,翻过来就赢了。
  现在我很少看见那些老牌子香烟了,出差去内地看见烟摊上还有大前门在卖,我惊喜万状,这东西还没绝种呢,不禁心生欢喜。但是烟盒的做的三角游戏,似乎已经很少见了
回忆我的70年代——歌本
  日本人发明了卡拉OK,这个革命性的改变,淘汰了一种工作,抄歌词,而记载歌词的那个本子——歌本,也就跟着被淘汰了。
  我们小时候,喜欢唱歌的孩子都有一个心爱的歌本,抄满了自己喜欢的歌曲。通常我们只抄歌词,不抄曲谱,这个歌本就是为了记歌词用的。而且,每个人的歌本都不一样,大家喜欢的歌本还会互相传抄。
  我的歌本也是我的画本,在每段歌曲后面,我还会画点小画,后来我发现,我的插画才能,最早展示的地方,就是这里。
  后来,很多出版社会会出版歌本,这种歌本相当热销的。这样的歌本通常收录的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歌曲,词曲都有,比我们手抄的精美多了,也准确、专业,也全得多。
  渐渐的自己抄歌本的人少了许多,大家都去买印刷的,再后来,卡拉OK出现了,人们连印刷的歌本也不买了。
  但我还是很怀念抄歌本的那段日子,因为那段经历,让我牢牢记住了很多歌词,终生不忘。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现在的很多人连一首歌也唱不下来,但是我依然能流利的唱完很多小时候喜欢的歌曲
回忆我的70年代——手抄本《少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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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曼娜回忆录就是《少女之心》)
  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流传着一些可怕的手抄本,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少女之心》。说实话,我很想看,但至今也没机会看得到,只知道,这本书在学校里悄悄流传,后来学校开大会,校方下达了明确的指示,谁要是看了、传抄了,立刻开除。
  《少女之心》应该就是淫书,我听别人说过里面的一点点情节。但是现在想,这本书应该就是一个少女的情感和性体验。之所以变成手抄本,一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不能正式出版,另外一个是,写得不错。
  在我们的学校里,大家常在背地里说,谁谁看了《少女之心》,而大家看他的眼神,一方面是羡慕,一方面是可怕,似乎他看了那本书,就成了淫魔。听说很多人抄这本书,抄到手抖肿了。白天也不敢抄,还要晚上干,真是比地下工作者还了不起呀。那个禁欲的年代,成就了多少手抄高人呀。
  这段回忆,想必大家都有。看了的,也没变成淫魔猛兽,没看的,就是我这种人,反而留下了青春的遗憾。所以我这样的孩子最郁闷,肯定不是好学生,但想当坏孩子,也不够格,连《少女之心》都没资格看呀。
  当然,这种遗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遗憾。毕竟,这本书里的体验,每个人迟早都要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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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歌星不干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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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英雄传》是我少女时代,印象最深刻的一部香港电视剧,最让人难忘的,就是黄蓉的演员翁美玲的死。因为对翁美玲的眷恋和惋惜,我买了很多她的不干胶。我清楚的记得,那种不干胶印得也不是很清楚,一张照片也就邮票大小,我能看着那方寸的照片,伤心的流泪很久。至今我还记得照片上她的的眼神,她得古装扮相,我的记忆已经完全脱离了印刷的粗糙,记忆里留下的,是她鲜活的音容笑貌。
  当时市场的小摊位上,都有卖歌星影星不干胶的。最多的就是成龙、刘德华、翁美玲、汤镇业、张曼玉、林青霞、邓丽君等的。不干胶通常是16开的,在摊贩的架子上高高挂着一叠叠的,我们一边仰脸看一边翻。赶上喜欢的,就买一张,有时候还可以买半张,摊主拿剪子给剪下一半。
  每到过年的时候,是我们零花钱最多的时候,也是买不干胶最多的时候。所以每次想到明星不干胶的时候,记忆都是寒冷的冬天。摊主带着手套,帮我摘下我要的那一张。我拿着冻得冰冷的不干胶,美滋滋的回家。
  然后就是用剪子,把一张一张小小的照片剪下来,分贴在铅笔盒上、笔记本上、歌本上,还有床头上。剩下的,就是傻呆呆的看着明星的脸,久久的做梦、遐想
回忆我的70年代——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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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可能是卫生条件较差,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有蛔虫,因此,打虫药就很盛行。塔糖是小时候打蛔虫的一种药。但是我居然很喜欢塔糖,每次吃完了,都怀念很久,因为这种糖在别的地方是买不到的。
  我居然现在还记得塔糖的味道,只是在这里形容不出来。塔糖特别容易融化,口感特别舒服,松软得瞬间即化,颜色也非常讨孩子喜欢,因此,学校给我们吃塔糖的时候,没有人会拒绝。反而接种疫苗的时候,很多孩子害怕,反抗。
  这么怀念塔糖,可能是因为,我们那时候好吃的东西实在太少了,糖果也太难得吃到了。
回忆我的70年代——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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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丁老头,卖我俩溜溜(音liu 第二声),我说三毛钱,他说四毛钱,去你妈的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肥肉六毛六,两根油条五毛五。”
  你还记得这个童谣和游戏吗?我们小时候,只要有根粉笔,就拿着在地上画丁老头。
  现在的孩子,都有人教画画,讲故事,我们那时候,没有人给我们讲故事,没人教我们画画,我们反复的做相同的游戏,反而也乐此不疲。
  丁老头是个多么可爱的文字游戏呀,用文字画出个老头,这就是创意,这个创意充满了设计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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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童谣
  我们小时候的童谣,都俗不可耐,但是也趣味十足。要是有人放屁了,我们就喊:“XXX的屁,是一股气,
  在他的肚子里,滚来滚去,一不小心出了这股气,吸屁的人,垂头丧气,放屁的人,洋洋得意,这股气飞过高山来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国王正在看戏,闻到这股屁,很不满意,派了一个师包围这个屁,派了科学家研究这个屁,什么原因那么粗的管子蹦的那么细,那么高的楼房蹦成平地,那么大的宇宙飞船蹦成银河系,最后结论是核武器。”
  每到下雨,我们会大喊:“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
  有的小朋友上厕所,我们会在外面大喊:“我来到了天津卫,嘛也没学会,学会了开汽车,压死200多。我上坡下坡又压死200多,我换了一辆车,我又压死200多。警察来抓我,我逃进了女厕所,厕所没有灯。我掉进了粑粑坑,我跟粑粑作斗争,我差点没牺牲。”
  我小的时候,个子很矮,就有人在后面喊我:“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
  我会回一段:“机关枪,带盖儿的,你妈拉屎带馅儿的”
  还有:“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拾破烂的老头排成,队长一指挥,冲进垃圾堆,破鞋臭袜子往兜里塞!”
  还有一段,我记得很清楚,但在任何地方也没有找到过。分享给大家:
  “大麻子死了,二麻子抬,三麻子买板,四麻子钉,五麻子挖坑,刘麻子埋,七麻子大声哭起来,八麻子问他哭什么,他说大麻子死了你没来,九麻子一旁高声叫:深深的挖深深的埋,别叫兔崽子跑出来”
  还有一段:背着书包上学校,被老师嫌年纪小,背着书包往家跑,跑跑跑不了,了 了 了不起,起 起 起不来,来 来 来上学,学 学 学文化,画 画 画图画,图 图 图书馆,管 管 管不着,着着着大火,火 火 火车头,头头大馒头。
  有一段是专门骂姓张的人,因为我们管蟑螂叫做老蟑,捡到姓张的人,我们就喊:“老张(老蟑)老张大裤裆,裤裆里面有文章,虱子虮子一大帮,捡马粪扑嘞疙瘩汤。”
  一年级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
  二年级的小茶碗,一打一个眼。
  三年级的吃饱饭,四年级的装子弹。
  五年级的一开火,六年级的全滚蛋!
  这些童谣,念一遍,我就立刻回到童年了
回忆我的70年代——琉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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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球,我们东北叫做琉琉(liu读二声),有的地方叫做弹珠。这些玻璃球成了当时每个男孩子的随身玩具,每个男孩兜里都会叮里咣当的揣着一把琉琉,大家比谁的多,比谁弹的准。琉琉大部分的花式,都是里面一些呈螺旋状的的各种颜色,后来就有了各种各样的花式了。
  琉琉的玩法主要就是一种,弹。弹琉琉可需要技巧了,把琉琉放在打不手指和食指之间,大拇指就是用力一弹,琉琉就会飞出去。大家的琉琉在不同的位置,地面的凹凸和光滑程度不同,你的琉琉要准确的弹到别人的琉琉,你就算胜利,可以没收别人的这一颗琉琉了。
  越是墙角旮旯,玩琉琉的男孩越多,他们三五成群,匍匐在地,有时候还要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坐住琉琉,男孩玩这个最脏了,不但脏手脏衣服也脏裤子书包,反正玩琉琉的男孩都想土猴一样。
  因为我是女孩子,对于这种游戏记忆不多,但是我也喜欢收藏一些漂亮的琉琉。你要是男孩,那一定会有很多关于琉琉的有趣记忆的。
回忆我的70年代——嘎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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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分别是嘎拉哈的四个面称呼:珍儿,轮儿,坑儿,背儿)
  我们东北、蒙古、满族的女孩子,都有一种玩具,叫做嘎拉哈。玩嘎拉哈,叫做歘嘎拉哈。“歘”读chua,三声。
  嘎拉哈,就是猪、羊、牛的关节骨,学名叫“髌骨”。这玩意还真不多,一只羊身上只有两个。我们最喜欢的是羊嘎拉哈,结构精巧手感好,还适合我们的种种玩法。
  我们的家里玩的嘎拉哈,不知道传了多少代,被磨得光溜溜的,犹如手把核桃一样,越老成色越好。我们小孩子只管玩,制作方法是长大后问了老人才知道的,把关节骨头啃完了肉之后,用水煮去油再晒干,有的还要染上红色和绿色,就成为嘎拉哈了。
  我最近才知道,现在这玩意,已经成为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回忆我的70年代——冻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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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的好吃的,基本上都是没有包装的绿色食品,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批吃到绿色食品的中国人了。我们常常打牙祭的东西,烤苞米、烤土豆、毛豆、冻梨、糖葫芦什么的,现在的孩子的零食,高糖高盐,膨化油炸外加防腐剂,包装多,营养少,这么说起来,我是有必要把小时候的牙祭拿出来炫耀一下的。
  我现在才想明白,为啥要吃冻起来的梨,因为70年代,东北人冬天吃水果实在太难了。所以冻起来还能吃的水果,我们就可以吃得到了。橘子、香蕉、西瓜、苹果冻了都不好吃,唯独梨子,冻起来也很好吃。所以,冬天我们就吃冻梨。
  小孩子特别喜欢吃冻梨,但吃冻梨,必须得有耐心。冻梨在冻着的时候,可以当手雷打死人的,必须找一个大盆子,把它们化开才能吃。化开的冻梨可神奇了,一个黑乎乎硬邦邦的梨子,泡在水里半个小时候,冻梨周围渐渐出现一个圆形的冰壳,而且是很多梨子连起来的冰壳。我们就把小手伸到冰冷的水里,用手捏开冰壳,全部捏开后,就得到一个软软黑黑的冻梨。
  冻梨真好吃,尤其在寒冬的季节,屋子里燥热让人口渴 难忍的时候,往嘴巴里一咬,汁水甜甜满嘴巴,那梨子的口感有点奇怪,很绵软也发肉的感觉,不好吃,我们就拼命吸吮那甜甜的汁水。
  冻梨也叫冻秋子梨,那梨就是秋子梨的品种吧,真可惜,秋子梨似乎没吃过新鲜的,我们的印象中,它永远是黑色的,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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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粘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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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太多零食的70年代,粘豆包是很好吃的东西。这东西只有冬天才能吃到,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夏天没办法保存,所以也就在冬天里做,做完了往外面一扔冻起来,就可以随时吃了。
  我们家里在城市居住,不常吃粘豆包,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来农村亲戚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带着粘豆包来。农村亲戚好实在,整面袋的装满了粘豆包送过来,我们就可以吃很多次了。
  粘豆包里面的豆沙最好吃了,很甜,一般都是红豆最陷。外面的黄米面是有神秘配方的,粘豆包的皮儿是用大黄米面做的,大黄米学名叫糜子,用大黄米面做的豆包筋道好吃,口感极佳。也有用小黄米和粘玉米面做的豆包,但都不如大黄米正宗。
  我记得粘豆包的皮,稍微有点酸味道,但很香很黏。妈妈胃不好不敢多吃,因为黏性的食物不好消化,但我可不管,想吃多少就塞到嘴巴里。
  我常常很纳闷,冻起来的粘豆包是白色的,硬邦邦,像一袋子冰球。化冻蒸熟了,居然变得光滑如玉,嫩若凝脂。我至今也从未见过粘豆包的制作过程,但一直不能忘记粘豆包的香甜黏糯
回忆我的70年代——蹦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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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米花是我们童年最最最喜欢的食物,蹦爆米花也是我们童年最最最难忘的经历。现在电影院里的爆米花是很好吃,但我很少吃,情感上我一直很怀念那种传统工艺的、原始原味的爆米花。
  蹦爆米花的人,是一种游商,带着自己的家伙式四处游走,隔上个把月再转回来。这个生意不需要吆喝,只要那震天动地的声音一响,我们就会抓起大茶缸子去厨房里面乘满满一缸子苞谷,然后拎一条面带,飞奔着去排队了。每一次我们都经过漫长的等待,每一锅都需要15分钟左右,所以蹦爆米花的每一个细节我都烂熟于胸。
  我记得,当时是两毛钱一锅,这就是师傅的加工费,因为粮食我们自己带,大部分人家都用苞谷蹦,也有条件好的人家,拿大米来蹦。爆米花师傅接过我们自带的干苞谷,倒进锅子里,还要打开一个小纸包,把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加进去,那粉末是糖精。因为蹦爆米花是不能放糖的,估计在高温下会粘锅。有时候,师傅放多了糖精,爆米花蹦出来会苦的。
  蹦爆米花的锅挺复杂也很厉害,这种锅是特制的密封压力锅,把手上面有一个压力表,我说厉害就厉害在这个表上面,看着那个转锅就在炉子上不停的烧,而表居然不怕热,师傅全靠看那表来控制温度、决定开锅时间。这种爆米花锅也特别结实,每次开锅发出巨大的声音,我常常会担心那锅会不会蹦坏,但是这玩意儿,真是雷蹦不动的结实。
  炉子还连着一个风箱,师傅一边摇锅还要一边拉风箱,两手不闲着。师傅时不时的往炉子里加煤,也要常常往煤桶里面加点水。只要我们看到师傅手摇的速度减缓,那就是爆米花要出锅了。师傅会卸下压力锅,回身取出一根铁棍,用铁棍一圈一圈的摇开开关。这时,师傅会站起来,拎着锅子,走向装爆米花的带子。装爆米花的袋子形状很特别,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布袋子,袋子口是一个圆形的胶皮筒子。师傅拉过布袋,把锅子拎起来塞进胶皮筒子。这个动作就是一个指令,所有的人都马上捂着耳朵后退。
  只见师傅用力一撬,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股热浪从压力锅里冲出,爆米花直冲进那个长长的布袋里,然后就是香味扩散开来,孩子们忙不迭的冲上去,收自家的这一锅爆米花。
  说起来那个袋子很脏,就扔在地上,但是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孩子们兴奋的把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爆米花装进自己的袋里,背着好大的一袋子爆米花回家吃去了。我们那时候,成天不洗手就抓爆米花,口袋里装一把,边走边吃,也不会闹肚子。
  北方的家庭不缺粮食,厨房里总是存着一袋子苞谷,以备我们蹦爆米花之用。我们甚至不需要请示家长,只要师傅来到我们小区,我们就会去排队,因为当时我们的零花钱就足够去蹦上一锅。
  我记忆里最闪光的部分,就是自己的那一锅巨响以后,我们姐三个各司其职的上去收爆米花,有撑袋子的,有拿着缸子往里舀的,我们会把布袋子里的每一颗爆米花收进自家的面带,负责扛回去的就是小三我了。那种心情真是难以言表,刚才是一缸子苞谷,转眼就变成了一面袋的爆米花,这在孩子心里就是最甜蜜的魔术。
  扛着轻飘飘但满满一袋子的爆米花,那种满足和喜悦,是说不出来的
回忆我的70年代——扇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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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男孩的记忆,少不了扇吧唧。这玩意在别的省份叫做拍洋画儿、拍洋片儿、摔包子啥的。
  最早的吧唧,是用废纸折叠的,折成方方正正的形状,一面有交叉的,一面是平的,这种很厚,为了不叫别人给扇过来,还在里面赛硬壳,玩的时候就是一片放在地上,别人拿着他的照你的吧唧上猛摔,翻过来了就被人家赢走了。吧唧的基本玩法就是,你拿出一张吧唧,我用自己的吧唧扇,翻过来了,这一张就可以赢走,翻不过来,自己的就被别人赢走。
  吧唧的玩法很多,后来有了薄的,印刷很漂亮的,就是你一张我一张放在地上,或者三张四张的按着花色摆成矩形或直线,然后是钉杠锤,谁赢了就先扇。如果是四张,这个人要用力往地上猛砸手掌,一个人只能砸一次,他如果神功盖世,把所有的吧唧拍到反面,他就可以把所有的吧唧拿走。但通常他只能扇翻两张,那轮到另一个人来扇翻另外两张,那他就可以把四张全拿走,如果前面的人只扇翻一张,下一个人通常也只扇翻一张,那还要继续轮下去扇,最好玩的是,前面的人扇翻一张,后面也扇翻一张,为了不让对方全赢走,前面的人还会把自己的吧唧再扇回来,以达到控制局面给自己留再扇的机会。
  我们那时候的游戏,都带着赌博的性质,那绝对考验一个孩子的爷们素质,现在的孩子,大部分都经不起大起大落,全输全赢的游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赢走这样的游戏已经不时髦了,但造就了60、70后的男人胸襟,也顺便让很多不争气的男人贪恋上了赌博。
  这种吧唧盛行了很长时间,后来出了印刷吧唧,孩子们只需要买一整张,回家剪开就好了。我记得,当时的印刷吧唧,图案是非常简单的《水浒》和《三国》人物,颜色也就三种,数以最简单的印刷。大部分吧唧都是圆形的,孩子们买回去自己用剪子剪开,剪成圆形。
  再后来,吧唧的图案就太多了。动画片里的形象最盛行,成套精美印刷的吧唧,成了大家追捧、交换的对象。很多小食品的包装里,还会藏着不同款式的吧唧,你要吃很多次,才能收集齐全套的形象。
  街头巷尾的吧唧在更新换代,但吧唧的玩法基本上至今还在流行。吧唧是很多人的童年记忆,但吧唧的图案可以划分出60后、70后、80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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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3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卜卜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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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包装给我留下的美好印象,也是一辈子难忘的。因为我们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袋装的膨化食品,就是这种卜卜星,也不知道现在还生不生产了。
  那时候,有一点点零花钱,就拿去买这个卜卜星。每一颗香脆鲜咸,一股虾球味道。一个球放在嘴巴里化掉,立刻就会去抓第二颗,好吃的东西,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抗拒不了的。
  这也是我们最早喜欢的一些卡通形象,这个可爱的巫婆成为记忆力最可爱的巫婆,我当时就能默写着画出来。我当时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膨化食品上是一个巫婆呢,现在也不知道,难道这些黄色的卜卜星就是巫婆鼻子上的毒瘤?
  现在我们都知道,这东西是很不好的膨化食品,但那时候,没有人告诉我们,应该少吃。还好,我们吃到的时候,已经大一点了,况且我们的日子并不富裕,也不能常常吃到,因此我也把它归到美好回忆中去了
回忆我的70年代——康乐果,脆香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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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十几岁的时候,街上突然出现一种机器,现场就可以制作好吃的康乐果,我们那里叫做脆香酥。
  于是,我立刻爱上了这种食品,因为好吃又不贵。这类膨化食品都有一个特点,口感香脆,看上去很多,便宜。放学的时候,路过市场,就买一袋子,一边嚼一边回家。还有一种很粗很大的一根,买一根走回家,有点像南方人啃甘蔗一样过瘾。
  这种食物的香味和口感,会存在孩子记忆力,渐渐成瘾的。也算幸运,我很大的时候才出现了康乐果,后来懂得了这种食品的危害,自己也有足够的自制力了。
  我们小时候会常常拿康乐果做玩具,掰一段段的,用吐沫一粘,可以接成玩具,鹿角呀,字母呀什么的,然后我们也不嫌脏,嘁哩喀喳的再吃掉它。

72年天津人,图片和记忆是一样的,全国都是一个样
回忆我的70年代——咬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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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鸟的学名叫灯笼果,还有超市里标写的是“美国珍珠果”的。我在深圳见过,惊喜万状。
  说起来姑鸟,是北方的特产,但北方的女孩子都会觉得,那不是一种食物,是一种玩具。因为我们买来这种果实,主要是用来做成一种口哨式的玩具的。
  秋天姑鸟上市,我们会买来,挑选那种又大又绿的做姑鸟,黄色的因为皮薄,不好做,我们就吃掉了,这倒是一个很合理的分配,黄的好吃就吃掉,绿的不好吃但适合做姑鸟,我们也不浪费,卖姑鸟的农民也很开心,不论绿的黄的,都卖得出去。
  做姑鸟的过程好复杂,很漫长,但这也是相当考验女孩耐心的一个游戏。
  首先我们掰掉姑鸟的灯笼皮,再不断的用手轻柔姑鸟,把它里面的果肉柔化,这简直是一种内功。当姑鸟肚子瘪下来的时候,我们会在家里的扫帚上拔下一根扫帚米儿,在姑鸟口上小心的扎个眼,然后不断轻轻的挤水出来。这个过程千万小心,不能挤破姑鸟,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把姑鸟瓤清干净,留下完整的姑鸟皮。
  挤完汁水,然后是一颗一颗挤出姑鸟种子,最后一关就是拔塞子。啥叫拔塞子呢?就是要把姑鸟里面的纤维部分,从细小的口里拉出来,太用力吧,姑鸟就撕破了,不用力吧,这东西塞在肚子里,姑鸟吹不响,所以拔塞子是个最高级别的技术活。所以此过程和技巧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拔完塞子,姑鸟就被我们掏空了。我们把一颗完整的姑鸟皮丢进嘴巴里,小口朝外,用力咬,它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女孩子们很会使用口腔的吸力,让它不断鼓起来。至于怎么咬,我也不能形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对了,那声音,我也不能形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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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跳房子,大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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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上下,甚至全世界的孩子,都玩过跳房子吧,据说这个游戏来自古罗马和欧洲,所以,我的70后回忆,完全可能是大家共同的回忆。
  我们小时候玩跳房子,圆拱里面写的是三个字:大天空。我们会丢沙包到大天空里面,然后跳房子,跳到大天空里面,拿起沙包继续跳回来。还有按照格子的单双,一边前进,一边要把沙包踢到正确的格子里,出界或者跳错了格子都算失败,这游戏蛮锻炼脚的控制力的。跳法很多,我都记不得了。
  有时候我也纳闷,这个游戏是为了什么那么家喻户晓,尽人皆知呢?因为简单?因为有趣?还是花样多?你知道吗?
回忆我的70年代——跳皮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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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球,香蕉梨,马莲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我们小时候,都唱过这个歌谣吧,这就是我小时候每次跳皮筋的时候唱的歌谣。
  我小时候跳的皮筋不是商店里买的那种,是轮胎剪出来的。我自己也剪过,剪起来硬邦邦的,一个轮胎可以剪好长的皮筋了,但跳起来沉甸甸的,也没有太大的弹性,打到身上脸上也疼得很,但有个好处,比较结实。现在的孩子用的都是那种很柔软的薄薄的那一种,弹性很大,但容易拉断。不管哪一种,拉断了我们就接起来,系个疙瘩,我们跳的皮筋都是一个接一个的疙瘩。
  我们跳皮筋也有很多玩法,最常玩的方法就是,跳在皮筋中间,两腿跨左右两边再回来。先是把皮筋勒在脚脖子上,成功后再升到膝盖,再升到腰上,最高级别还不是头顶,是大举,大举就是两只手全部举起的高度。
  我们那时候可真是高手如林呀,大举也有人飞上去能跨进皮筋中间,按着规则皮筋可以夹在腰间,猛的一跳,两边腿可以跨到两根皮筋外,再用裤脚挂住皮筋,轻轻一跳,跳出皮筋。
  我小时候最喜欢玩皮筋了,但是我们院的孩子们,都不带我玩,因为我实在是太笨了,我想给人家抻皮筋人家都不要我。后来我妈妈找到一个很大的轮胎,给我剪了一挂很长的皮筋,我拎着皮筋找到小朋友们,因为我提供皮筋,接纳我成为一员,但是我只能做老稍子。啥叫老稍子呢,就是捎带着你玩,但不算成绩。
  玩皮筋的年代,我是很自卑的。但我感激这种游戏带给我的自卑,让我懂得了优胜劣汰的规则,这种游戏也很锻炼人的弹跳力,耐心和群体意识,真是个好玩的游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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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我的70年代——我们喜欢的杂志《连环画报》
  小时候看的杂志报刊,影响了我的一生。现在回想起来,数一数,有这么一些:《连环画报》《辽宁青年》《北方少年》《中国少年报》《故事会》《儿童时代》、《少年文艺》,长大些了,我开始看《读者文摘》《美术》《幽默大王》《世界知识画报》《家具与生活》《妇女之友》《深圳青年》《诗刊》《收获》《十月》,后来出现了漫画刊物,我最先看的就是《画书大王》,那是一个盗版刊物,《画书大王》疯狂盗版日本漫画,侵权严重,影响极大,受到日本出版社极大关注,日本方面直接到中央新闻局追究责任,最后遭遇停刊。之后的漫画刊物都是正规的了,比如《中国卡通》、《北京卡通》、《少年漫画》、《漫画大王》和《卡通先锋》。
  我人生的第一次发表作品,就在《家具与生活》上,那一年我19岁。当时发表的是我的手工设计作品。后来我自己都记不清发表过多少作品了。
  但是最有感情的,还是两本刊物《连环画报》。《连环画报》一来,我们三姐妹就开始疯狂争抢,不知道为此发动了多少争夺战。在那个画报里,我了解了太多朝代的着装,太多国外的服饰,还有很多经典的故事。以至于,做连环画家成为我人生的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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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棉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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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孔雀》里张静初穿的就是棉猴)
  我们东北孩子,都穿过棉猴。棉猴就是戴帽子的棉袍。我现在还能清楚得想起那样的情景,妈妈给我戴上帽兜,把帽子上的两根绳子系起来,我乖乖傻傻的等待着妈妈一个一个系好扣子。
  东北太冷了,孩子的冷暖就是妈妈的担忧,我记得棉猴特别重,其实就是最暖和最挡风的小大衣,孩子穿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小狗熊了。穿上棉猴以后人就特别笨,我常常摔倒,但是摔了也不疼,就是爬起来有点难。
  家里的棉猴都是从老大传给老二,老二传给老三的。现在棉猴已经变成了羽绒服,城市里再也没有人穿那么重那么笨的衣服了,但是在我心里,那样的衣服,可以作为传家宝,传递着一家人的节俭,专递着妈妈的挂念,棉猴是爱的棉猴
回忆我的70年代——妈妈的花棉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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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特别没出息,老是在冬天尿裤子,把妈妈的棉裤尿得呱呱湿。
  那时候哈尔滨真是太冷了,常常遇到零下30度的天气,这时候,孩子们放学回家开不了门,因为手冻僵了没有力气,我常在家门口一边搓手一边哭,搓上好久,手才会恢复知觉。
  我小学的时候,妈妈做的棉裤是背带裤,我不喜欢背带裤了,我至今也想不通,为什么要给小孩子做那么麻烦的背带棉裤呢。我常常在蹲下去上厕所的时候,把背带掉在地上弄脏,也常常在站起来后,找不到背带或者系反背带。
  我们学校的厕所是室外的,下课十分钟里全校的孩子都要上厕所,所以队伍排老长,小孩子在冷风里排队,越是冷越憋不住尿的。着急的时候,手本来就冻得不好使,还要先解开外裤的绳子,我们那时候没有皮带扎,都是一根绳子系在腰上,自己也不会扎,就扎个死扣,好容易解开死扣再解开背带裤上边的扣子还要解开侧面的扣,越着急越解不开,最后憋不住了,站在坑上,哗的一下尿在棉裤里。
  还有的时候,上课时想上厕所,但不敢请假就憋着,憋得双腿瑟瑟发抖,抖得无法忍受,哗的一下,也就尿在棉裤里。
  把妈妈的棉裤尿了,我不敢吭声的,棉裤里呱呱湿,几分钟之内,我的两条腿就如同掉在冰库里一样,冰冷的衬裤紧紧的缠在腿上。我就在原位坐一整天,放学了,步履艰难浑身发抖的回家去。妈妈发现我尿了裤子很心疼,一边骂一边给我换,我就更加害怕了。
  后来再尿了裤子,我就回到家就躲在厕所里,脱下棉裤,放在暖气片上烘干,干一点了,我再出来。捱到晚上,就是一天里最温暖的时刻了。我们有个习惯,晚上棉裤、鞋垫都要放在暖气上烘,我也就名正言顺的烘干自己的棉裤。
  多尿几次妈妈也会发现的,因为棉裤很骚。那时候,妈妈一个冬天要拆洗好几次我的棉裤,我也越发的不喜欢背带棉裤了。
  后来我问了很多人,为什么要做背带棉裤,她们说,为了怕孩子的棉裤掉在外裤里,还有,背带裤可以护住孩子的肚子,不让孩子着凉。
  但是我为了这种棉裤,可是遭了罪了。

  小时候,妈妈每年给我们三个女儿每人做一套新棉袄,快过年的时候,妈妈要拿出积攒的布票买棉花,花布,然后就是每天三更半夜的为我们赶制新棉袄。
  妈妈做棉袄的花布,都是那种又鲜艳又喜气的大朵花,现在看见深圳的东北饭馆里的服务员,穿的花衣花裤,就是我们棉袄的那种感觉。
  棉袄不能用缝纫机,全靠手缝,妈妈先是找出牛皮纸的棉袄纸样,把花布铺在纸样上裁出来,然后把布料铺在地上絮棉花。絮棉花可是个耐心活,一层一层的往棉袄上絮,这补一点,那填一点,然后用大针脚简单的把棉袄绷起来,再细针密线的缝制我们的新棉袄。妈妈的针脚,你是看不出来是手缝的,和缝纫机缝的一样。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件棉袄,有厚棉袄,还有薄棉袄,棉裤也是两条。因为太冷的天气,薄棉袄是完全不顶用的。幼年就失去母爱的妈妈常说:小时候我就每人疼,冬天连棉裤都穿不上,现在可不能让我的孩子冻着。
  我们三个丫头呀,真不好伺候,小时候,棉袄不够花哨,要闹,长大了,太花花哨的棉袄,又要闹。
  每年三十晚上,我们吃完三十儿饺子,快睡觉的时候,妈妈就把给我们准备好的新袜子、新裤衩、新衬衣衬裤、新棉袄,新外衣外裤发给三个宝贝女儿,大年初一早上,我们爬起来换上从里到外的新衣服,冲出家门去拜年。
  那样寒冷和物质匮乏的岁月,妈妈给了我们太多的温暖和慈爱,三个女儿的花棉袄可以作证。
  前几年,妈妈还给我做了一件新款式的唐装棉袄,我在深圳每年大年初一还能穿着妈妈做的棉袄,真是幸福呀。
回忆我的70年代——妈妈的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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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的棉鞋也都是妈妈做的,烫绒的鞋面,厚厚的纳鞋底,雪白的鞋边。妈妈给我们做的棉鞋都是红色的,给爸爸做的,都是黑色的。随着我们的脚丫不断长大,妈妈也做了很多双。
  做鞋真是个苦差事,最难的就是纳鞋底。妈妈柜子里有个包袱,里面藏着很多碎布头,就是做鞋底的备用料。做鞋的时候,妈妈把布头铺在地上,刷上浆糊一层一层粘起来,粘得好结实很厚,最后粘出一大块布纸板,妈妈说,这叫做“打哥本儿”。妈妈把这个“哥本儿”,剪成鞋样,外圈粘上一条白布,这就是一层的鞋底,而我们穿的厚底棉鞋,是三四层鞋底叠起来的。
  纳鞋底就是把这些薄的鞋底纳成真正的鞋底,也是做鞋最辛苦最关键的过程。妈妈用一个大锥子很费劲的在鞋底上扎一个孔,再把针线穿进去,每缝一针,都需要很费劲的钻孔,我印象中,妈妈做鞋的时候,就是她瘦小的身影,弓着背在那里费尽的纳鞋底。她还不时会将锥子尖放在头皮上划一划,我问她这是为什么,她说这样是磨一磨,是因为头上有油,对锥子穿透鞋底有助力。一个鞋底上,纳满了妈妈的针脚,密密麻麻,每一针的辛苦只有妈妈才知道。
  鞋底做好了,再做鞋帮,鞋帮也是用浆糊粘了几层的。再用一个鞋楦子,完成做鞋的最后过程。鞋帮和鞋底的缝连过程依然是很辛苦的。
  我们小时候,穿着妈妈亲手做的棉鞋渡过哈尔滨漫长的寒冷冬季。东北人有个观念:最不能冻着的就是脚。所以妈妈为我们做棉鞋的时候,最花心血。
  那样寒冷和物质匮乏的岁月,妈妈给了我们太多的温暖和慈爱,三个女儿的棉鞋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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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安全套水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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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男孩 吹破了爸爸的安全套)
  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还有这样的情节,一个男孩吹破了爸爸的安全套又放回去,后来多了一个弟弟出来。我小时候,也会常常在床底下翻出安全套来玩。我们会用它来吹气球,接水当水枪互相喷。那时候心里还想呢,这么好玩的气球,藏在床底下做什么。
  爸爸妈妈的秘密,我们从来没看见过,现在想起来他们养我们真辛苦呀
回忆我的70年代——手工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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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个宝贝,我先问你:你挨过揍吗?在我眼里,这东西不是扫地的工具,是妈妈打人的凶器。
  我们家里有好多把这种手工扫帚,有扫床用的,还有扫地用的。我们吃姑鸟,就在扫床扫帚上取扫帚米儿,给姑鸟扎眼。但是我们仨要是犯了错,妈妈能找到短扫把就用短的打,能抓住大扫把救用大的打,打着打着,扫帚就散花了、碎了,一个星期打坏一把扫帚也不算夸张。
  扫帚打人可疼了,抽上身体,就是一条一条的红印子,似乎它上面的每一根细枝条都会发挥抽人的作用。妈妈打人很凶,反正除了正面和头部,妈妈哪里都不放过,用手挡就专打手,用腿挡就专打腿,要不就是打屁股,后背也打。而我小时候对这东西恨之入骨,一犯错误,还没等妈妈下手,我就会先抓起扫帚扔出门去。我也会在家长会之前,先把扫帚藏起来。
  去年妈妈回东北老家,带回来几个大箱子,我打开一看,除了一些东北特产,还有好几把这种扫把。老人家对这种扫把特别怀念,她说用不惯塑料扫帚,说这种扫把扫得干净。
  这一回看见这可恨的扫把,我居然产生了一种亲切感。看见扫把,就想起妈妈对我的管教,想起我小时候的顽劣和逆反,让妈妈操了多少心,生了多少气呀。
  妈妈老了,再也不打我了,也打不动我们了,写到这里,又想哭了
回忆我的70年代——锔锅锔碗,磨剪子戗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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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常常见到挑着担子在街头巷尾锔锅锔碗、磨剪子戗菜刀、补破锅漏水缸的民间手艺人。他们挑着担子颤悠悠的的边走边吆喝:“磨剪子唻——戗菜刀——”、“锔锅,锔碗——锔——大缸!”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菜刀和剪子要她们给磨呢,我家有油磨石,爸爸就能磨的。后来听人说,过去的刀质量也不好,自家磨不好,磨刀人磨得飞快,收费也不高还是值得花这个小钱的。而且,有些使用刀剪的行业也需要专业的磨刀人。到了我们的年代,磨刀石也批量生产了,刀的质量也提升了,这个手艺基本上就销声匿迹了。
  我见过在街上磨刀的艺人,记得他们的抹布特别黑,他的摊子一来,理发馆的师傅就拿剪子来磨。
  我小时候看见过锔锅锔碗这门手艺,后来淡忘了,在张艺谋的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中又回顾了这个手艺的制作过程。师傅手头拿一只被打成几块的瓷碗,用一根细长的绳子,将破裂的瓷碗拼接好,反复扎紧。然后将碗放在双腿之间。锔碗之前先打孔,钻孔的工具就像拉二胡的弦弓一样,弦线上绕一根10厘米长、下面装有金刚钻头的细圆轴,来回拉动弦弓,金刚钻头不断旋转,在裂缝的两边钻出了两排细小的洞。然后,从箱子里面取出像订书钉一样的铜锔子,两头套进小洞内,用小锤子轻轻把铜锔子铆进小洞,两排锔子跨越裂缝,把碎片连起来,碗就补好了。这样补回去的碗,裂缝之间不用胶水处理,也能滴水不漏。
  锔缸的过程和锔碗差不多,师傅要点燃炉子,用弦弓钻破缸裂缝两边,每隔四、五厘米钻一个孔,钻好了需要的孔后,炉火中的小铁条也烧红了,锔缸师傅用钳子把铁条夹出,放在铁砧上将铁条两端打成尖尖的,插入钻好的孔中,把铁条尖在缸里面崴弯,这样缸的裂口就被“胀”住了。最后,锔缸师傅用手砂轮将铁条的尖磨平,抹些石膏溜缝。这样,缸就算锔好了。
  过去东北人家离不了大缸积酸菜,缸坏了买一个不容易,赶上司马光那样的败家子砸缸,就得请师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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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忆我的70年代——拖煤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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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孔雀》里拖煤坯赶上下雨的时候,全家人用塑料布盖煤坯,用砖头堵住被雨水冲散的煤)
  我们小时候住的都是平房,后来住上了楼房。住平房的时候,都要烧煤的。有烧蜂窝煤的,也有烧自己家拖的煤坯的。脱煤坯有两种,一种是煤球,用手一柔就一团,还有用一个方形模具拖出来的方型煤坯。
  电影《孔雀》里,全家人参与拖煤坯,刚好赶上下雨,妈妈忙着用塑料布盖煤坯,爸爸用砖头堵住被雨水冲散的煤。煤在那个年代是很珍贵的,那是重要的生活资本呢。
  我的记忆力,自己没有拖过煤坯,因为到了我的年代,已经住上了楼房,但是我仍然清楚的记得拖煤坯的场景,看见电影里的场面,熟悉而感动。
回忆我的70年代——弹棉花
  我们70年代的人,常常在街头巷尾看见弹棉花的人。为什么棉花要弹呢,小时候没人和我说,我就一直瞎寻思。难道棉花必须要打碎了?打碎了才白?后来懂了,被子不能洗,棉被子用久了,里面的棉花被压实成了,不舒服也不保暖了,就需要弹开棉花。
  弹棉花的工人真辛苦,死冷寒天的在外面工作,棉花瓤子飞满脸满头,他戴着口罩我估计也会伤到肺。师傅拿着一个大弓子,像射箭的弓,一个劲的弹,一边弹还一边絮棉花。
  我常常去看弹棉花的,妈妈就说:“好好学习,不然以后就弹棉花去”。那时候的家长常常拿弹棉花、扫大街的工作吓唬孩子,可见这种工作的地位在当时人眼里多低。
  现在我们看不见弹棉花的了,被褥革命给我们带来的是丝绒被、鸭绒被、蚕丝被、尼龙被,我们的床上用品越来越高档,这种工作渐渐的就消失在城市中了
回忆我的70年代——糊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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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山楂树》里妈妈用锤子砸一个切刀,切整叠的信封)
  《山楂树》热播后,我看了几遍。看见童年熟悉的脸盆、手编小金鱼,感觉亲切死了。
  我和学生们一起看,当演到主人公家里三个孩子在家麻利的糊信封的时候,我问学生:“你们知道,这是做什么吗?”她们都回答:“不知道”。我说,这是贴补家用的私活。
  电影里也通过主人公的嘴说出了糊信封的价钱,非常便宜。我们小时候,在家几乎都做过这种私活,糊信封呀,包糖纸呀。现在的孩子很难理解,几分钱也要挣吗?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但是我们在那个年代学会了分担家庭的经济负担,懂得了体谅父母的难处。
  这个电影,勾起了我们的很多回忆,也希望会给今天的孩子,一些帮助和启迪吧。
回忆我的70年代——用头发切松花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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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孔雀》里做松花蛋的场景)
  我们的父母亲真伟大,什么好吃的都会做,连松花蛋我们也自己做。家里不管做什么,我们都会帮忙的,所以我们那时候的孩子,都会惦记家里人,长大了也特别有家庭观念。我最喜欢跟着做松花蛋了,抓泥巴滚鸡蛋太好玩了。一个大盆子里全是伴了草的泥巴,我们用泥巴把蛋糊上,还要用手攥紧,那手势就是照片上爸爸的手势。至于泥巴里放了什么配方我现在也不知道,反正过段时间,鸡蛋就黑了,鸡蛋上还有漂亮的雪花出来。
  松花蛋上的雪花,是最让孩子们好奇的东西,我们东北是常常下雪的,雪花的花瓣居然和松花蛋上面的雪花一模一样,我就常常猜想,是不是里面太冷了,就出现雪花了,所以我认为,只有哈尔滨才有松花蛋,因为我们有松花江,别人的家乡没有。我问过爸爸,他也说不上来为啥有雪花,我胡思乱想了很多年,后来知道,就是一种化学反应。
  切松花蛋也是个手艺活,我至今也切不好,那蛋又软又粘刀,搞不好就不成形了。每年过年,我们家和舅舅家都一起做饭,舅舅家的姐姐回来帮忙,她就很会切松花蛋。后来我惊讶得发现,她居然是用头发来切的。
  姐姐拔下自己一根细长的青丝,把蛋拿来,一手拎住青丝的一头,嘴巴叼着另一头,另外一只手就提上提下的切松花蛋,细细的头发不会粘住很黏的蛋黄,但锋利的头发会把松花蛋切得整整齐齐。
  你可能觉得头发很脏,但我们当时都是这样做的,哈哈,我们那个年代的绝招真多,我们从不因此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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