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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残疾职工被派追债 楼道吃住苦不堪言 这样讨债到底尴尬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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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0 18: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整整一个星期了,首府一家建筑公司的财务负责人王全云仅出过一次办公室的门,她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走到哪里都有十余个人跟着,“实在让人太不方便,太尴尬”。
    跟她的人并不是她的“马仔”,而是来讨债的。他们都是新疆五杰实业投资有限公司的职工,这些职工大多数是残疾人。职工们认为,王全云的公司欠了他们57万元的货款,讨要了8个月都无果,才无奈采取了这一办法。他们昼夜守候在王全云所在公司办公楼楼道里,吃住都在楼道里解决。
    9月4日,记者从自治区残联获知消息后赶往乌市苏州路华雄大厦11楼。记者看到这些残疾职工在不到两米宽的楼道内铺了4件军大衣和一个床罩,有的半躺在上面,有的在闭目养神,打发时间。绕过电梯间,在安全出口处,另外3名工人躺在楼道内睡觉。
    “我们得把所有出口都把守好,以防欠债人偷偷跑掉。”一位职工说。
    据了解,这些残疾职工平时在单位里负责搬运、打扫卫生等工作,这次是被公司临时组织来讨债的,具体的债务情况他们并不清楚。销售部工作人员杨光向记者介绍情况。
    杨光说,去年3月,王全云的公司有一项工程需要混凝土,他负责供货,当时双方签订了供货协议, 协议上有王全云公司的公章。协议签订后,他们就开始供货。
    从去年3月到12月工程竣工时,五杰公司一共提供了价值90多万元的混凝土,但对方只付了30多万元的货款,他们多次讨要余下的57万元,对方都不归还,有些款项他们也给了支票,但都是空头支票,账户里根本没钱。
    “支票上全都是王全云签的字,盖的也都是她公司的公章。”杨光说。
    去年年底,王全云的公司工程完工时,他们去做最后的结算,王全云却说,货款都已给了郑友桂,跟他们已没有关系。郑友桂是个私人老板,他分包了这项工程的土建工程,也就是主要承包了部分混凝土工程。
    但郑友桂却说,王全云的公司工程款没付清,他不能给结账。
    “整个供货过程中,我们都是和王全云的公司联系,收到的部分货款也是王全云亲自给的。”杨光说,所以他们认为王全云在推卸责任。
    王全云是所在公司的财务负责人,也是此次事件所涉及工程的具体负责人,其丈夫是公司负责人。
    对于杨光的说法,她说,混凝土业务确系郑友桂与五杰公司的往来,郑友桂只是每次拿到工程款后,再把支票直接转交给杨光。“所以,他看到的支票上有我的签字。”她说。
    她否认了曾直接给过杨光货款。
    她说,去年9月,郑友桂没按时把供货款给五杰公司,五杰公司停止了供货。“为了不耽误工期,我才冒险给郑友桂做了30万元的担保,给了五杰公司一张30万元的支票。”
    五杰公司随后拿走了施工资料,竣工后,因为郑友桂迟迟没归还剩余货款,五杰公司也没有归还施工资料,导致工程现在还无法验收。
    王全云说,当初是太相信郑友桂了,“没想到会把自己套了进去”。为了要回施工资料,让工程尽快通过验收,他们愿吃“哑巴亏”,给五杰公司30万元的担保费就算了,但另外的27万元坚决不给,“即使这样,五杰公司还不同意,并派人把我们的大门堵了。”
    作为事件的关健人物,郑友桂一直没有露面。记者接通他的电话后,他反复说:“王全云的公司威胁我,我现在不敢露面。”
    他说,已归还的货款大部分都是王全云直接付给五杰公司的,并没有经过他的手。工程完工后结账时,他发现很多账对不上,财务混乱才导致今天这种局面。
    据了解,两个月前,乌市建委和劳动保障部门曾就此事召开了协调会,但协调会变成了斗殴场。“协调过程中,几十名社会青年干扰了现场,还打伤了我的一个亲戚。”郑友桂说,这也是他不敢露面的原因。
这么堵下去  谁比谁难熬?
    几瓶茶水、几件军大衣,惟一的床罩,这就是讨债人的全部家当。6天的围门讨债,对他们来说不是件轻松事,时刻要保持警惕,惟恐王全云离开办公楼。
    “我们是一天比一天难熬。”一名工人说,但57万元要不到手誓不回师。
    王全云的痛苦不比他们少几分。楼道里,既有她的家,也有她所在的公司,6天来她基本上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从公司到家是三米,从家到公司也是三米,丈夫出差了,工人们各忙其事,只有保姆和她做伴。
    6天来,她就出过一次门,是去剪发。那也有人跟在身后。
    “我太压抑了,感觉快崩溃了。”她说。
    这就是双方6天生活的概括。记者离开时,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进行协调解决。
职工小刘:“一天比一天难熬。”
    小刘是讨债队伍中的一员。
    “这几天的日子真不好过。”她说,“虽然有军大衣,可铺在地上,还是很凉,尤其到晚上,大家得挤在一起,靠着墙睡觉,这样还稍微好点儿。”作为单位的补贴,每天发给这些讨债人十几块钱,这是用来吃饭的。
    吃饭都是几个人轮换着去,早晨几个包子,中午和晚上吃点汤饭或者炒面,只有大家凑份子才能吃上一顿米饭炒菜。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个大杯子,吃饭时在饭馆接上一杯水,“一天十几块钱,买矿泉水太贵了。”老李说。
    吃喝问题还算不愁,上卫生间可就难坏了大家,王全云公司的卫生间不向他们开放,附近也没公厕,他们只能跑到路对面的大厦里去方便。“幸亏大厦保安人好,让我们进去。”小刘说。
    小刘说:“现在是一天比一天难熬。”
    这也是所有人的感受,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靠打牌和看报纸来消磨时间,而且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除此之外,精神上的压力也非常大,一方面考虑着货款,一方面电梯上的人进进出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感觉非常别扭。
  小刘说:“这样的日子我们也不想过,但没办法,如果不是要货款,谁愿意天天窝在这里,天天睡在地上。”
    除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还有对家里的挂牵。这些员工基本上都已经成家,不少人有孩子和老人需要照顾。
    几天的时间里,离异的小刘家里都是9岁的女儿一个人,每天热点剩饭吃。9月1日晚上,她回了一趟家,因为女儿打电话说,家里已没有饭可热着吃了,她赶回去给女儿做了顿饭,第二天一大早又赶了回来。
    小刘最希望的是尽快讨回货款,然后回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就是坐自家的板凳都比在这儿舒服。”
    这也是所有讨债员工的想法。
    王全云:“我精神都快崩溃了”
    王全云日子也不好过。
    “从8月29日早晨开始一直呆在办公室不走,几乎我所有的工作都被耽误了,到了晚上7点半,我有一个应酬要去,谁知道他们一直跟在我身后,要不然就堵在我前面不让我走,我没有办法只能让工作人员替我去,后来我气坏了,就打了报警电话。”
    报警之后,这些人就不呆在办公室内,而是有了新的主意。
    王全云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从8月29日开始,这些人就住在楼道里,堵在门口,王全云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因为这些人只盯王全云一个人,所以她把所有的工作都交该单位的其他工作人员去办。白天办公室的人几乎都出去忙活,只有王全云一人,而回家后,王全云也感觉不到轻松,没有办法出门,没有办法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和食物,这些工作几乎全都靠家里的保姆一人来做,而自己哪都不去。
    被人时刻监视的感觉非常糟糕,有时候王全云一开办公室的门,就会看到一两个福利班的职工头朝门,躺在地上睡觉。不光如此,就连电梯间里都有伤残职工。
    每次王全云都是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出办公室,走进家门。
    在这期间,王全云打过好几次报警电话,由于涉及经济纠纷,民警不便出面解决,所以这事一直拖到现在。
残联劝解: 残疾职工离开  
    对于五杰公司的这一做法,乌市残联办公室一名陈姓工作人员说,任何单位不得安排残疾人追债,五杰公司派聋哑人堵电梯讨债的做法更是不合适。企业在讨要货款时应该通过正常的途径或法律程序,而不应该采取这种过激的行为。
    记者随后从乌鲁木齐新市区残联了解到,9月3日 他们接到乌市残联的电话后,工作人员赶到现场把这些残疾人劝走。“企业之前存在的债务关系应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而不应该把残疾人当“枪”使。”新市区残联一名工作人员说,经过现场半个小时的劝解,起初不愿离开的残疾人终于散去。
    尤建新说,就自己公司和五杰公司的货款纠纷,乌市公安局二工派出所已通知他们双方负责人今天过去协调,如果还协调不了,双方将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
案例链接:
    今年2月8日,在乌市君泰大厦,因为新疆君泰房产有限公司拖欠水泥款,乌鲁木齐燕儿窝水泥有限公司清欠办派出十几名聋哑人堵住电梯入口,不让任何人使用,引起众多大厦住户的不满。大厦住户认为,清欠是个需要多方交涉的事情,让聋哑人从事这一工作欠妥,随后乌市残联介入调查。
    “选派残疾人讨债,不易与对方发生冲突,还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是所有企业负责人的想法。
                   发布时间:2007-9-7      作者:本报记者 陆海 通讯员 胡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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