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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蝴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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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2 13: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七、
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觉得这是对我那时最好的心情写照。
那段时间很难见到晴朗的阳光,天空总是惨惨淡淡的一片灰色,日子就这么好一天歹一天在经意和不经意间滑了过去,只是当我感到自己又一次落进了鲁迅甲午战争本初子午线反函数所组成的密不透风的网里,我才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懂生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面对着几次让人失意的成绩,我脸海中早冒出一个念头:“我一定要上前五名。让别人瞧瞧我的真本领。”从那一瞬间起,一切仿佛都变了,我走在路上,吃饭,睡觉都在想这个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境界,仿佛自己已经是第一第二的,像初中那样,迎接自己的是不断的鲜花和掌声,还有同学们钦羡的目光。
这种境界持续到一次数学课上,老师的不经意白眼一瞥,我又忽然像中了什么伤似的,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泡沫,一刹那,我仿佛倒了下去,失去了荣誉,失去了鲜花,再也起不来……
书和老师都不止一次地说过,自信是成功的基石。自信?我想,大概就是我脑中那个所谓的境界吧!于是,为了保持这种境界,我竟愚蠢地抗拒起不可抗拒的新陈代谢来了——到了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我还在课桌上趴着,不停地想,算,写着,我还时常用脚扳着凳子,时间一长,裤子便坐的磨破了,还经常脚抽筋,闹肚子。而写的东西也让人难以理解,写下一个字或一个数,常常再描几遍,好像写给正在看我写的什么人似的。那时,我是无时无刻不感到有人在看我,那个人不是别人,是我心中的那个“恶魔”。
渐渐地,我常莫名其妙地哭和笑,看到书上写某个人死了,就想像着如果是写的自己,妈妈该有多伤心,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听到别人无意的一句玩笑话,也会难以控制地想到自己。
那时的时代太落后了,无知的我还以为是正常的事,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医学上的心理障碍一说。
已经是冬天了,我最常得的病就是感冒。对于病,我曾写下以下一文:
一滴,两滴,三滴……是泪么?是雨么?都一样的冰凉……
病魔又在敲我的门了,我不知道是它呀,便开了门。它轻轻地拉起我的手,笑吟吟地问我要不要出去玩,我摇头。它便乘机跑进我的身体,我不知道,也没有看到……
第二天,我就感到它在在使劲摁我的头,我问妈:“它是不是又来了?”妈说不知道,你晕了,出去吹吹风吧。我去了,病魔它怕冷呀,它把我抱得更紧,直至钻入我的血液,骨髓,它对我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问:“你是谁呀?”它笑得更狰狞:“我就是可以至人于死地的病魔啊,哈哈……”我心里大惊,我要死了么?我会死么?我不知道……
一天天过去了,药物已不能再维持我,帮助我了。它换了黑衣,蒙住了我的双眼,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见,除了那铁器的“沙沙”声,我再也无力睁眼,便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黎明了,天空泛起了一片鱼肚白,一轮火红火红的太阳已露出山头,妈妈坐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睡熟了。我轻轻地碰醒她问:“她走了吗?”妈妈点点头说:“它不会再来了,你放心吧!”
我又睡去了……
第二天,又有人来敲我的门了,我开了门,是病魔。它笑吟吟地拉着我的手问我要不要出去玩,我毫无意识地跟它走了,走得很远很远……
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不论大病小病,神经性耳聋也好,感冒也罢,我对病这个字,还是有着说不出的恐惧的。
渐渐地,我有点看不清了,有了发娇的脾气,可无处发泄,只有对着自己最亲的人——父母宣泄。
还记得那是高一上学期最后一场考试,我复习到很晚才抱着半米高的一撂书坐班车回家。
走到家门口,我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习惯地一掎门(推门),门却挡住了,原来门锁着。妈妈又加班了,爸爸又不知上哪儿玩去了。我一拍衣兜,没带钥匙,只好坐在大门口等候着。
那一阵子妈妈升了主任,在车间管工人,回到家就惯性似地管起我来:常常给我挑毛病,甚至到了鸡蛋里挑骨头的地步。爸爸每天晚上出去玩到不知几点才回来。
我曾和他们说过要期末考试的事,而这次的成绩还关系到文理分科的事,不知他们有没有放在心上。
正焦急地等待着,远处小巷拐角传来了悉悉的脚步声,我虽然听不清,但听多了依稀也能分辨出来——是爸爸!
走近了,我透过月光看到了他醉酒后归来的样子,气恼、愤恨全部溢于言表:“你干嘛去了?不知道我明天考试吗?也不在家等我,我同学习这时候都睡觉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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