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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朋友,我写了一本小说,介绍聋人的生活与爱情.名字叫<沧海蝴蝶>.下面写一点简介,后文过一段时间上传. 简介
本书讲述一个女孩由学生时代到成功人士的艰难历程,反映出一代人的心灵史,讽刺了应试教育的纰漏与弊端,揭露出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与世态炎凉的依然故我,展现出主人公对生活的热爱,对人生美好的向往与憧憬,以及对未来对梦想生生死死的眷恋与追求。
主人公白雪清从小是个听力差的女孩子,从小学到初中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也受过不少人的歧视。高一上学期开始因受刺激,精神一度衰弱,到了崩溃的地步,几次自杀未邃,一年后休学,复学再上高二,学习压力使她再度犯病,一年后,高考落榜。她苦苦哀求父母才得到自费大学上学,可填鸭般的大学教育使她毅然放弃。她回到故乡学习计算机,无文凭、求职难的道路再次让感到绝望。初中同学纪翔一直都在默默地帮助她克服各种困难,几经磨合两人终于走到一起。主人公在家人与纪翔的支持与鼓励下,终于成为生活的强者.
深夜,灯前。
我想叙述一个故事。
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人的生活,或者,关于她的爱情……
一、
一个人。
一条小巷。
一个人走在一条小巷。
我是谁?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女孩子。这是一条又黑又深,又窄又热的小巷啊!此时我像一条蠕动的小花蛇儿,爬行在这条黑得怕人深得寂寞窄得压抑热得寂寞的小巷里。
夜已很深,没有行人。
一个人走在一条小巷里。一个人走在一条小巷里,我的身心在颤抖……
谁能够告诉我,这世界是不是一个无缝无隙的球体,这条小巷可曾是球体的唯一缝隙?没有人能告诉我。
我心里只有这条小巷了
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会走路后,记不清小巷走了多少回……只知道我走了整整十八年,十八年里,我却从未独自走过这条小巷。妈妈扶我走,爸爸扯我走,又是他陪我走……可现在,妈妈在哪里?爸爸在哪里?他又在哪里?
我不敢想……
不敢想妈妈催促我去学校的情形,不敢想同学们嘲笑的表情,不敢想班主任无奈惋惜的神态,不敢想我看过成绩单后的傻相,不敢想我怎样磨蹭到天黑的,不敢想小巷尽头我那可爱的家,不敢想颖河镇为啥偏生养我这个……女孩子。
我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呵!
一个人走在一条小巷。
小巷里突然传来几下沉重的狗叫声,平静,夜色立刻被这种声音砸得粉碎。随后,我眼前闪动着眼夜色的花点,流萤般地飞来飞去,竟飞舞成无数彩色梦幻般的圈儿。
据说,在太阳升起浮出热地平线时,东方就会出现九个美丽的梦幻圈儿,站在梦幻圈中去祈祷什么,上天都会赐予的。这就是那种梦幻圈儿么?
我祈祷,我站在梦幻圈中去祈祷,
上天——
保佑我上大学吧!
保佑我上大学吧!!
保佑我上大学吧!!!
我从梦幻圈儿中清醒了。
小巷的尽头是我的家呀!我多想飞到家中自己的小屋里。可我又怕,离家越近就越怕……怕回家。
我该怎么办呢?
谁家的看门狗又冲我狂吠。我突然觉得自己竟走进一片黑茫茫的极夜中的荒野里,这犬吠声如同一道闪光的鞭子,没头没脑地抽打着我。我真想张开双臂去呐喊,我喊妈妈去喊爸爸去喊……他!可我却迷惘了。
我的泪终于流下来了。
我的泪终于流下来了。
……
这是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家庭。
这一天不是平凡的一天。
夕阳的彩霞被低沉的灰色云朵逼得只在远处屋顶上染着最后的光彩,长长的柳枝轻拂我们的面颊,斜阳被晚风吹凉了,这也算是一幅美丽的景致罢,却这样令人徒增几许无法描述的惆怅,谁让段淑慧把肚里的孩子当作某个承诺后面的全部希望呢?
打从段淑慧还没有嫁给白志伟还没有正式进白家的时候,大嫂就生下了女孩,爷爷奶奶一向封建,总盼着儿再生儿。
看着公婆面对自己的那四只望穿秋水的眼睛,段淑慧悄悄地对婆婆说:妈,你放心,我一定能为你们续香火。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女孩子娃的降生打破了所有的欢乐和期冀,段淑慧在长林市医院剖腹产生下了一女孩,那女孩就是我。
爷爷奶奶一听是女孩,二话不说,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嚷嚷着:“又是个妮子……”
爸爸家有弟兄三个,姐妹两个。大姑远嫁他乡,只有二老的生日和过年的时候回颖河镇新庄村娘家。大伯在老家落户,和爷爷家相邻。爸爸和三叔分别在离颖河镇不远几里的毛纺厂和常家峪安了家。二姑在邻村芦花沟成了婚。一家七口可以说是各有所得,各得其志。或许是封建思想依然笼络人心的缘故,爷爷盼孙子盼了好久了,可伯母生下一女孩,轮到妈妈了,他们二老还特意从新庄村赶到了几十里外的市医院,希望能够如愿,却又一次落空……
妈妈躺在床上,想着二老走时的决绝,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安慰妈妈一句。她的肚子在隐隐作痛,想不到爷爷奶奶竟这样对待她和呱呱而泣的我……
医生给我做了各种各样的检查,最后,她把爸爸叫出病房,很严肃而又无奈地对他说:“这个女孩子身体很好,就是有一点,她的耳朵……”爸爸的脸由晴转阴:“耳朵怎么了?医生你的意思是?……”
医生见爸爸焦急的样子,才不得不说:“她有着接近中度的神经性耳聋,我们现代医术虽说很发达,可这样的还很难治好,你要有思想准备。”说完就摇摇头走开了。爸爸颤抖着,倚着墙,慢慢地蹲了下去,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妈妈出院后,他们俩带着我走访了好多医院,用了好多方子,也找了好多名医,都没能治好我的耳朵。直到他们手里的钱仅仅能够维持生计了,才停下来……
而那时的我已经一岁多了,还只能“嗯嗯”“啊啊”地叫着。妈妈为了让我说话,用嘴不断地在我耳边大声说着“爸爸”“妈妈”这几个字,不断地让我感觉气流的流动,触摸他们喉咙上的振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并不清晰的“爸爸”“妈妈”从我的口中迸出。我看到她们高兴并且欣慰的笑,却不知这笑有多艰辛,这只是父母重复了多少遍而众多同龄小朋友早已熟稔于心的两个词语……
后来我渐渐长大,渐渐懂得,听力好的孩子学习语言和知识是很快的,因为他们可以轻松地明白别人说出来的话,并且加以模仿。但是耳聋的孩子却几须经历无数的痛苦物煎熬,慢慢才能学会,但无论如何艰辛,结果总是无比美妙。
的确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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