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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 随便找个有豪华汽车的停车场 [ 假如网友能弄到好车,就不用拍停车场的好车了]
豪华小轿车内,门开,崭亮的皮鞋着地,关门,坚定有力往前走。双腿镜头五秒钟左右,镜头慢慢上移,再拍他右手中的密码箱,十秒钟以内,镜头切换。[先不漏庐山真面目。
假如没有合适的小轿车,就把开门下车的情节换掉,直接先拍五秒钟左右停车场内的好车,然后好车群中迈出坚定有力的崭亮皮鞋,与上段接上头。
场景二:
镜头 1、
路旁一辆普通轿车,车内三名检察院便衣,其中一位对着对讲机轻轻一句:“目标出现。”两三秒钟左右就可。[如不方便找对讲机,随便拿个啥东西代替]
镜头 2、
树下,两个女士在吃冰激淋[或其它零食],边吃边聊,不时地欢笑[焦距由远慢慢拉近,前后十秒种左右],镜头拉近到半身时,略一停顿,再慢慢移动角度,两位女士头像拉到镜头右下脚,镜头左上角,崭亮皮鞋出现了。如条件允许,崭亮皮鞋先用模糊的虚影,随着慢慢走近或者镜头配合上移,逐渐出现双腿、密码箱、上身、头部面容,这个过程控制在十秒钟之内,这段时间镜头缓慢变清,出到头部时,镜头完全清晰。期间,两位女士的头像始终保持在镜头右下脚范围内,并轻声谈笑如故,声音要轻,让别人隐隐约约听不清,因为这个谈笑是陪衬气氛的。
糠师傅脸部完全清晰后,女士甲要轻声“哎呀,”用惊羡的语气说:“这不是糠师傅的副总吗!”女士乙接道:“是呀,真是他,没想到这么年轻。”女士甲:“比电视上英俊多了,听说心眼也好......”糠师傅脸上露出笑容。
这时,身后跑来两个小朋友追打嬉戏,一个小朋友从后面一下撞到糠师傅身上,并一屁股摔在糠师傅面前。糠师傅很不耐烦地想训斥小朋友并走绕开,这时,要注意面部表情——不耐烦中瞥见身旁两位女士正看他,他马上换上慈祥的笑容,一只手拉起小朋友,并温和地说道:“慢点跑小朋友,别摔着了。”小朋友一边说“谢谢叔叔”,一边用手拽着他的衣服站起来。小朋友左手故意拽到他外套右边的口袋,迅速地把微型窃听器放进他口袋里。 等糠师傅慈祥地走进旁边的办公楼大院后,小朋友对两位女士说:“小姨,我做的好吧?”女士甲拍拍他的头说:“做的真棒!长大后一定能象你爸爸一样,做个抓坏人的好侦探!——咱回家吧,跟你爸爸再见。”两个小朋友冲对面的普通轿车挥挥手,从女士手中接过零食,蹦蹦跳跳走远了,还听到小朋友说:“好呀小姨,你快给我吃完了。”
场景三:
办公室内,先拍墙上的各种奖牌,可把镜头变虚,看不清具体字样,只知道是奖牌,三五秒钟后,镜头转到办公桌前面,老板椅上坐着局长,他的秘书坐在老板倚扶手上,正给局长慢慢剥瓜子。局长双腿翘在桌子上,左手搂着秘书的腰,右手轻轻扣击另一只扶手,目似暝,意暇甚,并微微咀嚼着秘书玉手放进来的一只只瓜子。
十五秒钟左右,电话铃响。局长似乎没有听到,继续意暇甚。秘书不紧不慢起身把电话听筒拿来,放到局长耳边,并轻声提示:“门岗的。” 局长懒洋洋一声:“喂。”电话中说:“曹局长,糠师傅公司副老总要找您,您要见吗?”“哦,”局长继续闭着眼睛,略微停顿了两三秒钟:“让他进来吧。”
[这里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不爽快地答应,是不想来人破坏自己惬意的养神环境,但他能猜出对方的来意,所以他才略微犹豫的,演员应心中有数]
局长慢慢起身,对秘书说,有人要来了,你收拾一下先回去吧。秘书就收拾桌子上的瓜子皮,局长笑着轻轻拍拍秘书的脸说:“咱们的财神上门咯。”秘书轻轻一笑,离开了办公室。局长从身后文件柜里取出一些文件和一叠信封样的东西放在办公桌上,做出办公的样子等着财神上门。
“咚咚咚”有人轻轻敲门,局长不理睬,直到敲了第三遍 [这三遍的间隔不要太短,至少要停顿三秒钟以上,再敲下一遍] 局长才用不耐烦的口气说:“进来。”糠师傅谦卑地进来,忙热情地说:“曹局长,您好,打扰您了,真万分抱歉。”局长头也不台,在文件上写着什么,把康师傅晾了五秒钟左右,才哼出一句:“坐。”糠师傅连忙“诶、诶”,小心地坐到小茶几旁的椅子上。又停了三五秒钟,局长仍然头也不抬,边在纸上乱写边闷声道:“说吧。”[这段期间,糠师傅面部表情要到位:他心里知道局长是拿架子,目的是为了钱,但是自己不能轻率地转移到钱上,免得局长面子上磨不开,明明心里骂千百遍“这个畜生拿什么谱!”,脸上还得虔诚地陪笑]
糠师傅陪着笑还有些内疚地说:“您看,他们都闹的不成样子了,以前没少让您操心,今天不得已......”
“哦,”局长打断了他的话,却并不说啥,仍然在乱写了一阵子,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次弄的也太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糠师傅结巴地接道:“要不,我们也实在太不象话,该死!所以来求求您......”
“求我?这么大的事,让我求谁去!”局长终于抬起了头:“如今是法制社会了,你们不安安分分地做事,净捅娄子,坑害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往大里说,我们这个部门,就是要维护百姓的利益,要不然,对得起党这么多年的教育吗?对得起生身父母吗?对得起全国人民吗!往小里说,我上面还有那么多头头脑脑的关注着呢,怎能由你说啥!”
糠师傅紧张地从密码箱中拿出两个大红包,看厚度一个就是一万元,起身前走两步双手放到办公桌上,更加谦卑地说:“要不是事态严重,我哪敢来给您添麻烦呀——这是一点小心意,请您......”
“这不是小心意能解决的问题!”接着,局长拿起那一叠信封在手上甩甩:“今天,光举报你公司的材料就收到了二十件!各种证据罗列,哪一件不够你判刑坐牢的?况且,往小里说,光停产整改,得损失多少钱吧!弄不好就给你吊销执照了!小心意?你也不看看弄的啥事?”
康师傅一看局长嫌少,连忙接着哀求:“我一个人是坐牢还是枪毙,都是罪有应得,我决不含糊一点,更不会以我个人的事来给您添麻烦。这毕竟关系到千万员工的前途呀。您想,哪个员工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呀,我倒没啥,罪有应得,可是厂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得给多少家庭带来不幸啊!我本没脸来见您的,可是一帮老师傅围着我,非要我来找您,说您为官最清正,最体察民情,一定不会置大伙于水火而不顾的——我临来时,群众嘱托我一定要把这个交给您,”接着,又从密码箱中拿出三个大红包,双手放到那两个红包面前,诚恳地说道:“这是群众的一番心意呀,您怎么骂我都成,可千万不能冷万千群众的心呀。”
这个数可能触动了局长心里的最低界线,于是态度突然温和了许多:“你看,这是干什么,大家伙都不容易,何必呢?虽说,这个问题非常棘手,但我能不尽力吗?听我一句,快把这些拿回去,让群众放心,我不会不管他们的。”
糠师傅忙推笑:“曹局您太客气了,群众的一番心意,怎能回绝呢?再说,这不是给您的,是给贵公子的,在美国读书花费那么大,这点心意简直是小的不能提——咱也是为了给国家培养人才做的智力投资嘛,我们觉得很光荣。”
看到糠师傅这么乖巧,局长脸上现出了笑容,对糠师傅招呼道:“坐那么远干啥,来,坐!”
糠师傅连忙把椅子往前挪挪,边坐到了局长对面,边应和道:“好,好。”
局长含笑温和地对糠师傅说:“小糠啊,你们也不容易啊,你看,”局长用左手把那五个红包划到一边,接着把那二十个装举报材料的信封摆在桌子上,摆的很艺术化,一排十个,摆了整整齐齐的两排,接着说道:“这些都是举报材料的原件,你想看看吗?”“原件”两字要加重一点。
糠师傅一听,边欠身迫不及待地伸手就拿边虔诚地说:“谢谢,谢谢,看看是哪个王八......”
他手快,局长手更快,一把压在信封上:“恩? 这要让你看了,那还有王法吗!掌控百十亿资产的副老总,这规矩你都不懂?”
糠师傅把手慢慢缩回。局长也把手送开,然后把红包逐一压在信封上,二十个信封中,压住了五个。
糠师傅一看眼都直了,心中暗骂:“奶#奶#个狗腿,胃口真够大的,也不怕枪毙了没人收尸!”但脸上仍然诚惶诚恐地推笑:“曹局,您大人有大量,我们不是那个啥,只是这一道坎还不知能不能过去,万一栽了,可什么都没了,如果能平安过了这个坎,我们一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局长笑容中略微透点不耐烦:“我说我的副老总呀,你考虑的可真够全面的啊!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能办成个屁事!我曹某人怎么说也是个一局之长,上下人缘还说的过去,能跟你开这种玩笑吗?你不相信我,还来干什么?——不过,念在咱们相识多年,你这人也蛮仁义,也不忍心让你为难,这样吧,”局长把桌子上的信封阵形挪动了一下,两张信封一摞,两排二十个信封变成了一排,十个信封,然后用那五个红包压在其中五个信封上。
糠师傅似乎略无奈地微松了一口气, 忙说:“曹局是个爽快的人,我们怎会不相信您?把身家性命押到您这里都值得。”说完,又从密码箱中拿出五个红包,必恭必敬地压到另外五个信封上。
局长一看目的完全达到,脸上的笑容彻底坦荡开了:“早看出糠兄弟也是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交的值!”伸手把那十个红包逐一拿到自己身边,说:“当今社会真是人心叵测!象兄弟你这样尽心尽力地办企业也不容易,往上说大力地支持国家税收,位祖国的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往下说,养了成千上万员工的家庭,好歹也是人民的救#星呀!可偏有些敌#对#分#子#无事生非,说三道四恶意攻#击优秀企业家,把企业搞垮了,对他有啥好处?不就是有点小问题嘛,又出不了人命——我就看不惯这种人。”接着把信封往糠师傅面前一推:“你看,这些都是实名举报,可能是不署名怕我们不查,哼,署了名又咋样?这些诋毁企业的造谣之信,任他说的天花乱坠,我们可能相信吗!——对了,这个还说是你们的员工,你看看这个,你们单位有没有这个叫贫夫的家伙。”
糠师傅一楞:“不会吧?这家伙平时挺尊敬领导的,见了我们就摇尾巴,我们上下班子对他挺信任啊,他怎么会......”糠师傅边自言自语边打开举报材料看,刚看三五秒钟,不由得被材料中的内容吓的汗流满面,边擦汗边怒骂:“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毒啊!“
局长微微一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企业用了这样的卑鄙小人做员工,能稳当吗?——你回去也别张扬,我们也从来没有收到这些举报材料,既然没有接到举报,自然什么也不用管;你呢,看过就处理了,留着这东西对你我都是祸害,东西毁掉,心里有数就可以了——看你热的” 局长弯要从撕开饮料箱上的封带,取出一瓶糠师傅绿茶扔给糠师傅:“糠兄弟,渴坏了吧,到哥哥这里就不要拘束了。”
糠师傅正看材料,连忙慌乱接住,拧开盖子。
局长开玩笑:“慢点,人家举报说你的饮料不卫生,有人还喝到过絮状物、蟑螂什么的,你小心点呀。”
糠师傅憨笑着说:“那些造谣中伤的话,咱能相信吗?即使有个别质量有瑕疵的产品,也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呀,放心。”为了表示己言不虚,仰头对着瓶口一气喝完。 咽完最后一口,不觉皱着眉头咂咂嘴,感觉后味不对一样。局长吃惊地看着糠师傅皱眉、咂嘴、捂肚子、大喊救命,登时呆了,连忙把箱子中的绿茶拿出两瓶一看,再拿出好几瓶看看,自语道:“奶奶的,都有杂质絮状物!——我说早晨送饮料那家伙怎么眼生,合辙存心的!”眼看地上糠师傅呻吟声越来越小,局长怕出人命,慌忙打电话:“喂!120吗?”
场景四:
普通轿车内,窃*听*装置正发出糠师傅喊救命的声音,便衣说了声:“出事了!”纷纷下车向办公楼赶去。门岗拦住,说要给领导电话汇报要不要接见。便衣不耐烦地出示小红本本:“我们是公安,你敢妨碍公务!” 门岗不敢吭声了。便衣向楼里赶去,门岗慌忙拿起电话。
场景五:
办公室内,局长放下电话,抱起桌子上的红包就往套间跑。
场景六:
镜头中不用显示房间摆设,只要拍上局长蹲在保险箱前,脚边放着一堆红包。局长的手刚拧了两三下密码纽,突然停住,转身跑了出去。
场景七:
办公室内,糠师傅躺在地上,密码箱在椅子上。局长径直跑去打开密码箱:“黑吃黑,算你小子活该——120快到了,得快点!”从密码箱中往外一掏,又掏出一大堆红包,不禁骂道:“真黑呀,这小子给自己留了这么多!”电话响了,他才没有空暇理会,抱着那堆红包再次冲进套间。
场景八:
保险箱前放着两大堆红包,局长在一遍一遍旋转密码纽,他一着急忘了之前曾拧过三下,于是怎么也打不开保险箱。外间,电话铃催命一样响个不停。局长满头大汗地怒吼:“响!响!回头我就摔了你!——这密码怎么回事!”楼下隐约传来救护车的声音。
镜头中只显示一只发抖的大手来回旋转密码纽,伴有急促的喘气声。十秒钟左右,保险箱门终于开了,他猛松一口气,边擦汗边自语:“保险箱不能存钱,这么多,看来得分三次带回家。”边说边伸手去拿红包。镜头随着手的移动一转,他的手抓到的不是红包,而是一只皮鞋。惊讶万分的局长慌忙抬头一看,一个**在身后,手里拿着红本本证件对着他的脑袋:“看个仔细,曹局长。”
镜头切换:
局长办公室内,便衣甲说:“姓糠的已抬上救护车了,医生初步诊断是急性肠炎,没有生命危险。”三个便衣站着,局长在老板椅上万念俱灰地呆坐着,谁也不吭声,只有电话还在倔强地,不知疲倦地响着。[[便衣甲说上面的话时,电话铃声处理的小一点。甲说完话,三人沉默五秒钟左右时,电话铃声在渐渐变大,铃声中,镜头切换三个便衣注视着电话的眼睛和局长头上豆大的汗珠,最后镜头聚焦到电话上,然后一只手摁下了免提,电话中传来急促的声音:“曹局长,刚才有三只便衣狗闯进去了,给您汇报一声。”
尾声:
局长办公桌上,两大堆红包。三个便衣,六只手在整理着那些红包,镜头不显示整理的结果,切换到便衣甲拿起相机对着红包拍照,边瞄准边说:“为日后核对数目,给赃款取证。”“证”字刚一落,紧接着“苛察”一声,相片定格,相片中,整整齐齐两排人民币,第一排十沓,第二排七沓。然后便衣甲画外音:“这是制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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